“出什么事了?”車開動以后,安星問。
“陳龍他媽,在大街上燒紙錢,引來許多人圍觀,也不知道怎么了,圍觀的人就是不散,說什么要和陳龍他媽站在一起。”小白說,“這事有點玄乎,安星,我怎么覺著,自打陳龍死之后,好多事情都像是有人在背后指揮一樣的。”
“為什么這么說。”安星問。
“你想啊,陳龍的死亡案是很惡劣,但才兩天就有人鬧事,這明顯是有人借題發揮,現在陳龍他媽又來鬧,很明顯是那人覺得火候不夠,得加把柴。”
“再說了,一般人看熱鬧就是看熱鬧,沒人會真把自己給卷進去,陳龍他媽就算哭的再慘,比孟姜女哭長城還慘,就能讓那么多人同情她,和她站在一起?”
“這事要說背后沒人組織,我是不信的。”
“小白,不管說得對不對,能透過現象看本質,就是進步。”安星笑了笑說。
“安星,你就比我提前一年進隊,雖然平時隊長最器重你,也別總在我跟前擺資歷。”小白故意玩笑說,“我也要面子的啊,小張老是拿我跟你比,動不動就說,你看看人家安星。”
“幸好你這快要結婚了,不然我都擔心,咱倆成情敵。”
“剛夸你是白夸了,還是不著調。”安星苦笑著搖了搖頭。
“哎。”小白突然長嘆一聲,“陳龍死了,張月自殺了,雖然兩個人一個是毒販,一個是小姐,都不是什么好人,但還是讓人忍不住同情。”
“你不是說,他們倆沒有愛情的嗎?”安星說。
“我就知道你還記著,我承認,是我看錯了。”小白大方認錯,“愛情還真是奇妙哈,你說張月怎么狠得下心,下得去手的,說真的,擱我,我做不到。”
“小白,這事千萬不要去想自己做不做得到,想都不要想,沒有意義。”安星想了想說,“你去想,就好像做不到就不是真愛了一樣,純粹是添堵。”
“你怎么知道,小張就問我,如果哪一天她先走了,問我會不會跟張月一樣。”
“你怎么回答的?”
“這還用問,當然是她想聽什么,我就說什么。”小白說,“我事后再想,覺得自己不應該騙小張,因為我肯定做不到。”
“這就是為什么我要你不去想的原因。”安星說,“張月殉情我們認為是真愛,她愛的至死不渝,但你和小張一樣是真愛,如果愛情要用死的勇氣來衡量,人類走不到今天。”
“嘖嘖,一套一套的,我怎么覺著,這話不像是你說的。”小白扭頭看了安星一眼。
“確實不是我說的。”安星說,“我老婆跟我說的。”
等到了地方,人群還未散,但陳龍的母親已經不在,地上有燃燒過的痕跡,灰燼已經被清理干凈,小白問了在一旁維持秩序的同事,說是陳龍母親已經被帶走了。
“咱們就在這等著,看看這事到底怎么處理!”
“對,咱們要是走了,等那位大姐出來看看,事情怎么解決的!”
安星聽著人群的討論,思緒緩緩沉淀下來。
早上他臨出門前,宋雯雯給他打來了電話。
“安星,秦飛跟我們說了,我們都同意了,麻煩你了,按照他說的做吧。”電話里對方很是平靜地說。
“好,我明白了。”安星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秦飛,你是真的想好了,被萬眾所指嗎?人群中,安星心中默默發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