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還是我去吧。”秦飛按住要向外爬的錢永淑,“你別動。”
說完秦飛五體投地,像是昆蟲一樣挪出床底,一點一點朝門邊挪。
等到了門邊,他生怕自己起身那一刻,像剛才一樣一梭子射過來,自己被打個篩子,因此醞釀了許久,等到外面槍聲暫歇,才快速起身拉開門,然后再趴下,一氣呵成,做完這些,他又匍匐著爬回了床底下。
“外面槍聲好像停了。”錢永淑伸手指了指外面。
“打完了?這么快?”秦飛皺眉。
“再等等吧,咱倆過一會兒再出去,現在太危險了。”錢永淑說。
“嗯,也不知道刀哥他們幾個怎么樣,有沒有事。”秦飛神色擔憂。
“他們肯定沒事的,放心吧。”錢永淑安慰說。
“但愿如此。”秦飛說。
外面的槍聲還是沒有再響,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空氣里能聞到濃濃的硝煙味。
就在秦飛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看看情況的時候,一個人走進了屋子,秦飛循著腳步聲看過去,燈光下皮鞋熠熠生輝,褲腳是西裝褲。
是個男人。
錢永淑也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聲音,她屏住了呼吸,生怕因為自己被人發現。
是敵是友還不知道,秦飛也不敢發出聲音。
男人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不知道是在找人還是找東西。
秦飛在床下看著干著急,我說哥們,你要是找人,你嚎一嗓子,你要找的人聽到不就出來了。
“是我三哥。”錢永淑突然湊到秦飛耳邊輕聲說,“那皮鞋我認得,是我送給他的。”
“你確定?”秦飛皺眉問,“這可不能開玩笑,萬一不是,可沒機會重來。”
“你倆在這干嘛呢?”
“草!”
錢永誠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嚇了秦飛一大跳,差點給他魂都嚇飛了。
“你是不是有病,你進來不會喊一聲啊!”從床底爬出來,秦飛滿臉幽怨瞪著錢永誠。
“我怎么知道你們還在這,萬一開打的時候,你倆跑了。”錢永誠愣了一下,“怎么樣,你沒事吧,永淑,你有沒有事?”
“三哥,我沒事。”錢永淑搖了搖頭。
“我敢跑嗎,那子彈跟雨點一樣的。”秦飛還是忍不住埋怨,“我說你怎么辦事的,還讓錢永忠擺了一道,你看給我整的,七擒孟獲是吧。”
“行了,你這不是好好的,就別跟個女人似得啰里吧嗦了。”錢永誠沒好氣說,“還不如我妹一個姑娘。”
“錢永誠,這事咱倆沒完。”秦飛哼了一聲,然后露出談正經事的表情,“現在怎么個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