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對不起。”錢永淑默默跟在秦飛身后,小聲說。
“你干嘛要對不......”秦飛停下腳步,剛轉過身要說話,悶頭看著他腳后跟走路的錢永淑直接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錢永淑像是碰了燒紅的烙鐵一樣后退兩步,不住道歉。
“別說什么對不起,這事不是你的錯。”秦飛清了清嗓子,隱去尷尬接著說,“剛好趁著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啥事情都別想,學校你肯定能回。”
錢永淑點了點頭,其實她壓根不是在為自己又給秦飛添麻煩了而道歉,她是在為昨天自己的態度說的對不起。
倆人很快出了校門,到了車邊,秦飛掏出鑰匙剛要開車門,就看到四個車胎干癟趴著,氣被人給放了。
這么幼稚的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出自那個為愛所傷的高健同學。
“走吧,打車回去。”秦飛說。
“這是,高健找人干的吧。”錢永淑指著干癟的車胎說。
“不管了,先回家。”秦飛擺了擺手,領著錢永淑站到馬路邊候車。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一輛出租車過來,只好改坐公交。
去公交站要穿過學校對面的一條巷子,倆人走到巷子中間,一伙人從一個拐角冒了出來,個個手里拿著鋼棍,來者不善的樣子。
秦飛把錢永淑護到身后,回頭去看,果然,后路被另一伙人堵住了。
車胎氣被放了,學校門口等不到車,這兩件事不是獨立的,是連在一起的,為的就是把他逼到這條巷子里來。
心思還挺縝密。
“雷哥,就是他。”高健同學指著秦飛,同身邊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青年說。
“知道了,交給我。”雷哥拍了拍高健,然后往前走了兩步,笑著看向秦飛,“兄弟,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你怎么好意思跟一個高中生搶女人的,害不害臊啊。”
“待會打起來,你馬上就蹲下,我讓你跑,你就跑。”秦飛沒有搭理面前這個叫雷哥的,扭頭湊到錢永淑耳邊說。
“好。”錢永淑知道這時候唯有一切聽秦飛的,才是幫他。
“老子跟你說話呢,聾子還是啞巴啊!”雷哥被忽視了,怒從中來,沖著秦飛大吼。
秦飛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草擬嗎的!”雷哥怒不可遏,“干死他!”
隨著他一聲令下,兩頭的小弟揮舞著鋼管就沖了上來。
“蹲下!”
秦飛大吼一聲,錢永淑立刻蹲了下來。
“把他給我死里干!”雷哥又大喊了一聲。
“雷哥,別,別弄出人命吧,教訓一頓就行了。”高健在學校里是囂張慣了,可平時最多也就是看誰不爽堵在廁所里踹兩腳,現在眼看著雷哥要打死人,他心里頓時慌得不行。
“別怕,出什么事我扛著,瑪德,老子好久沒遇到這么裝逼的了!”雷哥憤憤吐了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