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刀哥說,彭家派人到了抹谷,挖地三尺在找彭金生,也就是早前被秦飛給一槍崩了的那個金爺,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事情麻煩了。
金爺墳頭草應該都不止半米了,不對,他連墳頭都沒有,估計就是找到當初埋他的人,也不記得埋在哪里了。
彭家真的在乎彭金生的死活嗎?當然不在乎。
錢永誠說過,金爺也就是彭金生,在彭家只是旁系中的旁系,扯著彭家的名號狐假虎威的一個邊緣人物,彭家過年過節團圓飯上肯定是沒他位子的,這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現在喊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口號大張旗鼓來抹谷要人,這是再明顯不過的項莊舞劍。
只是秦飛不解的是,以彭家的勢力,胳膊比錢永誠大腿都粗,何必還要裝模作樣搞什么調查,直接獅子大開口就是。
這個問題,秦飛在抵達清遠以后,馬上有了答案。
“現在清遠局勢很不明朗,去年那場動亂,彭家雖說沒有傷筋動骨,但也知道怕了,他們現在就是投鼠忌器,擔心和咱們鬧大了,有人趁虛而入。”錢永誠神色間滿是憂慮,“眼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可能了,彭家是沖著割我們肉來的。”
“不給割呢?什么后果?”秦飛想了想問,“你都說了他們投鼠忌器。”
“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錢永誠無奈苦笑,“我們想魚死網破,也得有那個實力。”
“這么說的話,那就談吧。”秦飛說。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錢永誠點了點頭,“叫你過來就是商量這個事情,眼下錢家的產業有你的一份,咱倆說好了才行。”
“跟那邊接觸過沒有,開的什么條件?”秦飛皺眉問。
錢永誠聞言伸出一根手指。
“一半?”
“嗯。”
“操!”
秦飛怒從中來,這是明擺著來搶劫的,還是特么的沒成本的搶劫,扯大旗威逼一下就完事。
“不行。”秦飛沉思一陣堅決搖了搖頭,“瑪德,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他們上來就要一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一上來自然要喊高點,好給咱們還價的空間。”錢永誠說,“不過我估計,三成是少不了的。”
“三成也不行。”秦飛再次搖頭,“我的底線是一成,就當交保護費了。”
“很難,或者說幾乎不可能。”錢永誠嘆息,“彭家會覺得咱們在打發叫花子。”
“那就打發。”秦飛語氣堅決,“你今天答應給了三成,他明天又過來要三成怎么辦,咱們給他打工?”
“我明白你的意思。”錢永誠說,“可能是我沒給你說清楚情況,我們要和彭家抗衡,無異于螳臂當車。”
“別這么悲觀。”秦飛擺了擺手,掏出煙點了一根,“這樣,先談談看,看看他們胃口到底有多大。”
“好。”錢永誠說,“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