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在進入市區以后才慢慢好轉,可以看見不少新建的磚房,還有樓房,以及別墅。
世界到哪兒都是一樣的,有人凄凄惶惶,有人夜夜嬌娘。
抵達市區,太陽已經落山,倆人把車開到一家小旅館門口停下,這家旅館看裝修還算不錯,干凈整潔,擱這地界至少是五星級了。
開放入住都是錢永誠辦理,倆人把簡單的隨身行李放到房間以后,出門找地方吃飯。
旅館是在一條街上,天黑下來以后,路燈亮起,興許是一路過來看了太多破敗,秦飛在這條街上看到了幾分華燈初上的繁榮,事實上這也就比老家石林鎮好上一些。
街道兩邊開著各式店鋪,很有生機,街上人也不少,人聲鼎沸,語言雜亂,有秦飛能聽懂的漢語,也有許多他聽著像是鳥語的本地話。
倆人找了一家面館坐下,都要了一碗炸醬面。
錢永誠對吃什么興致缺缺,秦飛倒是有幾分來旅游的好奇心。
面上來嘗了一口,秦飛很是驚喜,這就是京爺過來親自嘗,也得夸一句,‘嘿,倍兒地道!’
“想好到哪兒去找她了沒?”秦飛大口唆面,順便問。
“她住哪兒我知道。”錢永誠淡淡說,“但我們肯定不能直接過去。”
秦飛停了下來,含著面條呆呆看著錢永誠,用眼神在說,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說廢話了。
“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找她。”錢永誠說。
秦飛咬斷面條,放下筷子,壓著火問,“我說錢少,你可不能拿咱逗悶子,來都來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事實上這些話應該來的路上就問清楚,可來的時候錢永誠一直閉目養神,秦飛想著他為情所傷,一夜未眠,也就沒打擾他。
“確實不知道。”錢永誠很坦誠。
“呃。”秦飛氣結,“那你趕緊想想,她除了在家,還能去什么地方,咱們碰碰運氣。”
錢永誠聞言陷入思考。
秦飛瞅了他一眼,繼續嗦面,對他來說,到這兒地方還能吃到這么一碗地道的炸醬面,已經算是不虛此行了。
等秦飛一碗面見了底,錢永誠還是作思考狀,看著像是沒什么頭緒。
“我說錢少,你要是想不到,那咱們還是趁早打道回府。”秦飛說,“她家反正肯定是不能去,就她那個爹,還是你跟我說的,狠人中的狠人。”
“我想到了一個地方。”錢永誠抬頭看著秦飛,“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她跟我說過,她有心事的時候,都會去那。”
“行,那咱明天就去。”秦飛說,不管靠不靠譜,總算有了一個方向,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好。”錢永誠點了點頭。
自打聽說了彭勝男要嫁人的消息以后,錢永誠往日的精明和干練全都消失,順帶著也就沒了一點主見。
吃碗面倆人回了旅館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出發前往錢永誠說的那個地方,到了以后,氣得秦飛直想罵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