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彭家聲稱作伍生的人叫趙伍生,看著四十來歲,穿著軍裝,但面相儒雅,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更顯斯文,他起身走到彭家聲身邊,“司令,錢家這兩年做的事情,我有一些了解,如果咱們要效仿的話,很困難。”
“你繼續說。”彭家聲低聲說。
“一來抹谷不大,錢家也沒什么存在感,沒人在乎他吃肉還是喝湯,咱們不同,咱們一舉一動,都是有人盯著的。”
“二來是體量,錢家那點生意,有人牽線搭橋就夠了,咱們要跟那邊做生意,什么樣的人能來牽這個線?”
“還有,我們必須要考慮,也是不得不考慮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往小了說,是我們自己的身份問題,往大了說,甚至會成為國際爭端的導火線。”
趙伍生一番話說完,彭家聲陷入沉思。
“司令。”方才去查看情況的警務員推門進來,“兩個年輕人放的槍,其中一個是抹谷錢家的錢永誠,另一個不確定身份,叫秦飛,他們說要見您,跟您談一筆生意。”
彭家聲眉頭緊皺,錢永誠要跟他談生意?他一個小家雀,談什么生意。
要不是最近叫人對抹谷調查了一番,他連錢永誠是誰都不知道。
“司令,這事倒新鮮了。”趙伍生輕輕笑了笑,“要不我替您去看看?”
“好。”彭家聲點了點頭。
秦飛和錢永誠被抓后,很快就被帶到了一個看守所,但倆人還沒把冷板凳捂熱乎,就又被帶了出去,給押上了車。
車開了沒到十分鐘,在一座燈火通明的豪華莊園門口停下,從進門到被帶進一個小房間,一路上好幾道關卡,全都重兵把守,他們甚至看到了重機槍和防空炮。
應該是彭家聲要見他們無疑了。
等了一會兒,來的卻不是彭家聲,而是一個長相斯文的中年人。
彭家聲就算再怎么保養,也不可能保養到這個程度。
“誰是錢永誠?”趙伍生打量了兩個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一眼,開口問。
“我是。”錢永誠回答,“不過有什么話,你同秦飛說就好。”
聽到這話,趙伍生一愣,他以為錢永誠是這次滑稽事件的正主,沒想到是旁邊那個不確定身份的,哦對,叫秦飛的。
“你叫,秦飛對吧。”趙伍生推了一把眼鏡,看向秦飛問。
“我是。”秦飛不卑不亢回答。
“你要談什么生意?”
“談什么生意,我得跟能做主的談,你能做主嗎?”
“呵呵。”趙伍生忍不住笑了笑,頓了頓說,“你先說說看,指不定我能做主。”
“別,你肯定做不了主。”秦飛撇了撇嘴,“讓彭家聲親自過來。”
趙伍生表情凝固,他倒是沒有預料到,這個叫秦飛的,如此囂張。
“年輕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其實很危險。”趙伍生提醒。
“知道,但也請你想想,明知這么危險,我們還敢這么干,為什么?”秦飛說。
趙伍生微微皺眉,眼前這個囂張的年輕人說的還真不錯,他這么有恃無恐,肯定有所依仗。
“好,你們稍等下。”趙伍生想了想,轉身離開。
該讓司令親自來看看,這事有趣的很。趙伍生心里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