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上來。”錢永淑見狀,坐了起來,很是難為情地掀開毯子,“我也睡不著,我們就坐著聊聊天吧,你困嗎?”
呃。
大姐,但凡是個男人跟你一個被窩,能困?
秦飛猶豫了一下,脫了鞋上床,拉了一點毯子蓋住,不是他心懷不軌,而是真特么的冷。
錢永淑往里挪了挪,保持了一些距離,避免倆人挨到,她接著問,“明天,你想好了我們怎么走了嗎?”
“明天我找個借口出去逛逛,叫人幫忙去鎮上給彪子打個電話。”秦飛想了想說,“這里離清河不遠,彪子會叫人過來的。”
“可是,找誰呢?”錢永淑咬著嘴唇想,“蘇蕓被他爸爸關起來了,不讓出門,這村里其他人我們也不認識......”
“還有一個認識的人。”秦飛說,“程姐的娘家就在這,我今天過來的時候,就是她媽媽帶的路。”
“程姐的媽媽也在這個村?”錢永淑驚訝這個世界好小,“那,她能幫這個忙嗎,這個村的人,都很怕這家人。”
“就是要她幫忙打個電話,應該不難。”秦飛說,“明天我去蘇蕓家也看看,跟蘇蕓碰個面,她這里熟悉,也許有別的法子。”
“真不行的話,你先走,再帶人回來接我。”錢永淑說。
“不行,我一走,這一家子豺狼虎豹還不把你吃了。”秦飛堅決搖頭,“你別想這些了,交給我就行,我連軍閥都搞定了,還搞不定一個村長?”
“噗嗤!”錢永淑愣了一下,然后笑出聲來,她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過度了。
對啊,我的男人可是連清遠最大的軍閥都搞定了,還能搞不定一個小小的村長嗎?
不對,我為什么會說,我的男人?
“對了,你說,明天陳小雷要是知道他哥干的事,會怎么樣?”秦飛看著錢永淑露出狡黠的笑。
錢永淑俏臉一愣,對上秦飛的眼神,嘴角不禁上揚。
長夜漫漫,更深露重,一男一女獨處一室,還是一個被窩,氣氛很難不旖旎,錢永淑本就千嬌百媚,經方才那一嚇,更是花容增色,讓人保護欲升騰。
秦飛不心動是假的,但酒精和本能都沒能摧毀他堅硬如鐵的意志,他掀開毯子,準備下床倒了杯水喝,錢永淑下意識抱住他的胳膊,“干嘛去。”
“呃。”秦飛微微詫異看著錢永淑,這丫頭,今天也是真的被嚇壞了,給嚇成驚弓之鳥了。
“我去倒杯......”
秦飛話還沒說完,嘴被堵住了。
他整個人瞬間繃緊,錢永淑這一下,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丫頭,隔壁就是你新婚的丈夫,這樣不大好吧。
這時候,再堅強的意志也經不住這樣的考驗了。
洞房之夜,新郎陳小雷睡得如同一頭死豬,隔壁傳來的輕微聲響,如蚍蜉撼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