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雷表情凝固,怎么就怪上他了。
我喝那么多酒,還不是你的好哥哥灌的?
“我,那不是,那不是你哥來了,高興,多喝了幾杯,怎么了啊?”陳小雷坐到錢永淑身邊,伸手想要去抱她,被錢永淑一把推開。
“你別碰我!”錢永淑哭的更厲害了,淚如雨下,抬手指著陳小雷控訴,“昨晚出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
“什,什么事?”陳小雷撓著頭,他昨兒喝了那么多,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哪知道出什么事了。
“你,你,你二哥,趁你喝多了,欺負我!”錢永淑說完失聲痛哭,“我都嫁給你了,是你的人,可你呢,都保護不了我,在你家被你二哥欺負,這日子往后可還怎么過啊......”
陳小雷表情凝固,整個人如五雷轟頂,他想起二哥臉上的傷,那就不可能是摔的,原來,原來是這樣。
怒火瞬間填滿陳小雷的胸腔,他表情猙獰,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死死攥著拳頭。
“永淑,你別怕,我去給你出氣!”陳小雷覺得自己此刻要是什么都不做,根本就不是男人,自己的新娘在洞房之夜被差點被自己的二哥給欺負了,這事,這事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
陳小雷抓起一把鋤頭,沖出家門,眼中滿是殺氣。
錢永淑躲在門后張望,見陳小雷扛著鋤頭出去了,馬上止住哭泣,匆匆洗了把臉,跟著出了門,她要去找蘇蕓。
“小雷,這是要去下地?”村里一人撞見陳小雷拿著鋤頭很是錯愕,村長家的小兒子五谷不分,什么時候舍得下地干活了。
“下尼瑪的地!”陳小雷臭罵一聲,惡狠狠問,“看到我二哥沒有!”
這人被陳小雷兇神惡煞的樣給嚇到了,“跟你爸媽往后山去了,說是去山上挖野菜。”
陳小雷聽后,徑直往后山去了。
“小雷啊,你這是干嘛?”去后山的路上,又一人撞見陳小雷問。
“殺人!”陳小雷怒吼,表情看著瘆人。
村子就這么大,誰家死了只雞,誰家丟了只鴨,分分鐘也就都知道了。
陳小雷扛著鋤頭要殺人這事,很快在村里傳遍了,越來越多的人,往后山那邊去,想看看村長家到底出啥事了,昨兒才結婚的小雷,怎么一大早要殺人。
“爸,老三要是知道昨晚的事,怎么辦?”陳二雷戰戰兢兢開口問,昨晚上被秦飛揍了一頓清醒過來后也是后悔不已,“那個老三媳婦,會不會跟老三說這事?”
“說什么說,她好意思嗎?”陳母聽到這話回頭說,“我給她打過招呼了,她要是敢亂說話,以后在家里沒她好日子過。”
“那就好,那就好。”陳二雷唯唯諾諾點頭,“我就怕老三知道......”
“現在知道怕了,昨晚干嘛去了,撞了鬼是吧。”陳大林氣呼呼說,“那幸好是親家哥睡得不死,聽見動靜給攔住了,要是沒攔住呢?”
“爸,我不是人,都是我,豬油蒙了心......”陳二雷扇著自己耳光,扇的啪啪響。
“行了,傷成這樣了還打!”陳母心疼兒子連忙拉住陳二雷,“這事過了就過了,以后咱們都不提就是了。”
“好了,知道錯就行。”陳大林緩和了一下語氣,頓了好一會兒說,“你跟二喜的事,等老三的事落定,我去說。”
陳二雷很想哭,他是鬼迷心竅,但他是有苦衷的啊。
他剛要說話,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老三陳小雷的喊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