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開到哪兒算哪兒,你只管指路。”許光明說,他接到彪子的電話聽說秦飛出事,立馬把能叫上的人全叫上了,兩輛車總共十來個人,部隊出身的他知道人不多,但打架,尤其是對付一幫刁民,應該是夠了。
“丫頭,辛苦了,受了不少罪吧。”許光明扭頭看了一眼蘇蕓,關切說。
“沒事,我沒事。”蘇蕓搖了搖頭,然后落寞低下頭,“也不知道永淑姐和飛哥現在怎么樣了?”
“肯定沒事。”許光明笑呵呵說,“小秦粘上毛那是比猴都精,誰還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
蘇蕓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放心不下,她知道秦飛很厲害,但從小在黃坂村長大的她,更知道村長陳大林的厲害。
車開出鎮子沒一會兒,就沒了大路可走,許光明他們只好下車,兩條腿往前狂奔,蘇蕓實在沒什么力氣,又不想因為自己耽誤時間,拼命支撐著。
“丫頭,來,叔背你。”許光明看出她精疲力盡,只剩一點意志在堅持,拉住她,蹲下身,示意她上來。
“不,不用的,我,我還行......”蘇蕓很是不好意思。
“丫頭,我比你爸估計還大呢,沒啥事的,叔背你這樣快點,咱們也能早點到。”許光明笑著說。
“謝謝,謝謝許叔。”蘇蕓道了謝,趴上許光明的寬廣見識的后背,一種很讓人依戀同時無比陌生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
從小到大,她那個一直嫌棄她不是個帶把的爸爸從來沒有背過她。
這種來自父親的堅實的溫暖,她從未體會過。
“丫頭,你得多吃點,太瘦了。”許光明笑著說,“聽說你在清河一中念書,那可是好學校,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學,叔經常開車從那過,以后叔過去看看你,給你帶好吃的。”
“好,謝,謝謝。”蘇蕓眼眶濕潤,她和許光明是第一次見面,這個溫柔敦厚的男人表現得明明過于熱情,但是她內心卻一點也不覺得違和。
“那就這么說定了哈,叔可記住了!”許光明笑著說。
“好。”蘇蕓哽咽著回答。
出了村子以后,秦飛漸漸放下了警惕,他還是抱著孩子,但剪刀已經放下了,錢永淑緊緊跟在她身邊,身后隔著十來米,就是陳大雷夫婦。
“秦飛,我怎么感覺怪怪的,那個陳大林,真就這么放我們走了?”錢永淑扭頭偷偷瞥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陳大雷夫婦,拉了一把秦飛小聲說。
“嗯,你懷疑的很對,陳大林不是這么容易認輸的人。”秦飛早就想到了,陳大林在黃坂村是土皇帝,這種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自負,極度的自負,他怎么可能就這么簡單的認慫了。
但不管陳大林的后手是什么,眼前的局面已經是最優解了。
他說是說出了山就把孩子放了,但真正的打算,是等和蘇蕓帶來的人匯合才放。
到時候他就不是光桿司令了,陳大林想來硬的那就來,反正這一家子他也看著很是不爽,就當替天行道,讓黃坂村的村民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把。
差不多下午兩點出發,到了快四點鐘,眼看著馬上就要出山了,還是沒見到蘇蕓他們人。
“到這可以了吧,往前走就離五塘鎮不遠了,把孩子還給我們吧,小勇該嚇壞了。”陳大雷妻子哭著請求。
“二位,都已經送到這了。”秦飛轉過身說,“也不在乎多送個一里兩里路了。”
他話音剛落,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大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