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果敢。
秦飛,錢永誠和趙伍生三人方才下車,迎面撞見了一瘸一拐的彭樹生,他正和身邊人有說有笑,三人進入他的視線之后,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二爺,有些日子沒見了,都好吧。”趙伍生向前幾步,笑著問好。
“不好。”彭樹生一點情面不留,指著自己的瘸腿,“趙參謀,你要是一條腿廢了,能好嗎?”
“呵呵,二爺說笑了。”趙伍生楞了一下,跟著笑出聲來,“我看二爺剛才走路虎虎生風,就是一般小伙子也比不上......”
“趙伍生,你什么時候瞎的?”彭樹生冷冷打斷了趙伍生,然后一瘸一拐往前,繞過他來到秦飛面前,“小子,咱倆的事,沒完。”
“兩條好腿的時候斗不過我,現在就剩一條好腿了,怎么,剩下的這條腿,也不想要了?”秦飛鼻孔出氣,冷哼一聲。
“牙尖嘴利,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時候。”彭樹生咬牙切齒。
“那得看你能活到什么時候了。”秦飛聳了聳肩,微微一笑,“嘴皮子都占不了便宜,你還能在什么地方占便宜,我非常理解你想報仇雪恨的心情,但真的好可惜,你沒那個本事啊。”
“你!”彭樹生被秦飛這番話噎的說不出詞來,氣得滿臉通紅,青筋暴起,他面露猙獰著一字一句說,“你等著!”
“好咧,二爺,風里雨里,我在等你。”秦飛挑眉一笑,囂張至極。
彭樹生臉色鐵青,渾身戰栗,他這才發現自己對眼前這個年輕人一無所知,他認為他有勇有謀,但同時他又無賴至極,他認為他知進退懂利害,但同時他又比誰都豁得出去。
盯著秦飛打量許久,彭樹生方才轉過身,一瘸一拐緩緩離去。
“你招惹他干什么?”趙伍生愁眉苦臉看向秦飛,“他這個人,很危險,你這樣挑釁他,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不挑釁他?他就不給我找麻煩了?”秦飛說。
“這......”趙伍生愣住,秦飛說的確實沒錯,不管他挑釁不挑釁,彭樹生的那條腿是他廢的,彭樹生這個人睚眥必報,肯定是要找報復的。
一旁的錢永誠默不作聲,他知道秦飛不是為了圖一時最快,有更深的用意。
現如今他們和彭家是合作關系,彭家聲和秦飛表現得好像忘年之交,兩邊談不上如膠似漆,但至少還算祥和。
若真的是這樣,彭家聲會允許彭樹生對秦飛表露出敵意?他就不擔心彭樹生狗急跳墻,破壞合作,壞了大事?
彭家聲自然是有過這方面考慮的,但更重要的是,對他來說,彭樹生那條廢了的腿是一個完美的由頭,用來在需要的時候撕破臉的由頭。
秦飛如此囂張,也是在告訴彭家聲,老頭子,想玩陰的,放馬過來!
三人進去以后,趙伍生讓倆人稍坐,先行離去。
“想啥呢?”見錢永誠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秦飛拍了他一把。
“我在想,方才彭樹生那個樣子,是不是...”錢永誠話說到一半,停下看著秦飛。
錢永誠的未盡之言很好猜,他不過就是在擔心,方才彭樹生那個表現,是不是彭家聲跟他說了什么,代表著什么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