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掩飾自己如尿崩一般憋不住的笑意,他真的很想笑。
“你在笑什么?”彭家聲看著秦飛問。
“呃,沒有。”秦飛搖了搖頭,但嘴角比ak還難壓,“我就是覺得,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
“他們壓根就沒有誠意要談,既然沒有誠意,說再多都是廢話。”彭家聲站起身,“走了,回去。”
“接下來怎么辦,真打?”秦飛問。
“他們想打,那就打。”彭家聲語氣堅決,不似作偽,“從來只有打出來的和平,沒有下跪求來的和平。”
“司令,不能沖動......”趙伍生聞言震驚,話剛出口就被彭家聲抬手打斷。
“方才來的路上,秦飛給我說了一個法子。”彭家聲說,“說反正查猜沒有見過勝男,不如換一個代替勝男嫁過去,反正就是一場和親,誰嫁不是嫁。”
彭家聲說到這頓了頓,看了一眼秦飛繼續說,“打一開始老二謀劃這件事我沒有攔著,到后來因為勝男跟錢家那小子私奔惹出來新的麻煩,我心里其實一直都在想著委屈求全。但今天你的一番話點醒了我,可以說是茅塞頓開,和親,呵呵,我彭家聲跌爬滾打這么些年,不是沒有怕過,但從來沒有慫過,要打就打,大不了再進林子打游擊!”
呃。
彭家聲一番話振振有詞,秦飛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無非就是突然意識到不能退讓,一味退讓只會換來對方的變本加厲。
但這份覺悟是不是來的太晚了些?
秦飛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到底哪里怪,他又想不起來。
“司令,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我去安排車。”趙伍生神色凝重,匆匆去了。
此刻秦飛的腦子很亂,自打他來到果敢見到彭家聲,到如今這個草草結束如同兒戲一般的談判結束,事情發展的毫無邏輯。
但他認定,這千絲萬縷之中肯定有一根線,從頭到尾貫穿其中。
“司令,吃了飯再走吧。”沈文走了過來,沖秦飛微微一笑,看著彭家聲說。
“不了。”彭家聲擺了擺手,“阿文,打攪了,有空去我那坐坐。”
“好。”沈文也不多留,講彭家聲一路送到院門口,陪著說話一直到趙伍生領著車隊過來。
回程秦飛和趙伍生坐的一輛車,車開出快半個小時,秦飛一言未發,只是低頭沉思。
“老趙,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秦飛突然抬起頭,皺眉看著趙伍生問。
“是很奇怪。”趙伍生也是皺眉,“跟開玩笑一樣,這哪里是什么談判,你說的那個法子其實我也想到了,跟司令提過,當時他就否決了。”
“你提過?”秦飛大驚失色,如果趙伍生已經提過,那彭家聲就更不應該因為他的一番話而茅塞頓開了。
“嗯。”趙伍生點了點頭,“我跟司令說的是拿時間換空間,能拖一陣算一陣,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秦飛目瞪口呆,背后冒出絲絲涼意,他猛然意識到,似乎有一張無形大網正在以他為中心,快速收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