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橫濱西區的深田美詠32歲,不久前才結束了一段失敗的婚姻,這段時間她郁郁寡歡,像是陷入一攤沼澤無法自拔,每天晚上她都會去東區的newworld俱樂部借酒澆愁。
對了,離婚的她,分到了冰冷的八千萬。
像往常一樣,深田詠美在八點十分的時候到了newworld俱樂部,服務生認得她,很是熱情的將她引到離中央舞臺最近的一排座位,然后給她上了一扎啤酒。
八點半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男男女女們在激情的舞蹈,音樂很吵,深田美詠一瓶接一瓶的灌著啤酒,她拒絕了之前每次來都會點的一個牛郎,今晚她就想自己一個人坐著。
隨著人群發出一聲歡呼,中央的高臺上開始了表演。
深田美詠知道臺上那個武士道裝扮的男人叫木村健,她第一次見他上臺的時候,還打賞了五十萬,可是現在看來,那個男人握著武士刀劈來劈去的樣子,真的好傻。
一扎啤酒喝完了,深田美詠覺得肚子有些脹,就去了衛生間,等她回來以后,木村健的表演接近了尾聲。
她又叫服務生上了一扎啤酒,同時心中打定主意,等這些喝完,就回家倒頭大睡。
32歲的深田美詠眼神空洞看著高臺,啤酒一口接著一口,她感覺無趣,好像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能讓她覺得有趣的東西了。
木村健的表演結束之后,被一個很胖的貴婦人拉到后面的包廂里單獨相處去了,然后主持人上臺,開始了他一成不變的吶喊式主持。
前面主持人嘰哩哇啦說了一大堆深田美詠沒怎么注意聽,直到他放慢語調說,“今晚我們newworld俱樂部為尊貴的客人們準備了一個特別的節目,這個節目,足以讓迷途的羔羊找到回家的路,給漂泊的心靈一個溫暖的港灣,接下來,讓我們所有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迎接這一場靈魂和肉體的雙重盛宴!”
燈光全滅,整個舞池陷入黑暗,兩秒后聚光燈亮起,一齊指向高臺,將高臺照的發亮,深田美詠都被高臺地板的反光給刺到了眼睛。
她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中的啤酒,同樣懷著一份期待,她現在急需要一個能夠讓她提起興趣的事物。
然而,聚光燈就這樣亮著,高臺上什么變化也沒有。
“搞什么啊!”
“節目呢!”
“我花錢是來看空氣的?”
不少人開始大聲指責,直到一個人影緩緩出現。
那人邁著輕盈的步子,渾身裝束是華夏古人的風格,叫不出名字來,看著只覺得瀟灑飄逸,他輕輕幾步便走到了高臺中央,方才眾人只能看到他俊逸的側臉,這時他轉過身,眾人終于明白了為何他是這樣的裝束,他長相溫潤如玉,眉眼似裁剪而出,分毫不差,含情脈脈,好似一個賢良俊俏書生跨越時空出現在臺上,一份散發著淡淡臘日梅香的古樸美感撲面而來。
緊接著,在眾人屏息凝神之際,書生手中的紙扇一抖而開,翩翩而動。
“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書生輕啟朱唇,一邊搖扇,一邊昂首挺胸信步而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