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沒再廢話,一把將深田美詠抱起,到了化妝間,把她放進大衣柜里藏好,等他走出化妝間,朱紫紫已經換了套束身的運動服在等他了。
“跟緊我,不要亂跑。”朱紫紫神色凝重,盯著秦飛的眼睛囑咐說。
“好。”秦飛使勁點了點頭。
跟在朱紫紫身后一步距離,倆人穿過走廊,隨著距離舞池越來越近,喊殺聲也越來越大。
秦飛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站在這,別動,等我回來。”轉角處,朱紫紫扭頭看了秦飛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雖然朱紫紫交待了別動,但外面激烈的像在直播陳浩南手持一把西瓜大從新九龍砍刀尖沙咀,秦飛還是忍不住探出頭。
兩邊穿的都是一水的黑衣,空中飛來飛去的鋼刀在燈光下閃爍著,人人下的都是死手,刀刀見血,地上一片狼藉,躺著沒法數的人在流血,在哀嚎。
戰場中心靠近高臺那一塊有一片干凈點的地方,像是兩邊默認留出來的,源木生赤膊上陣,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拼刀。
可就連秦飛都看得出來,源木生太過心急,壓根不想著節省氣力,只顧著猛攻,而中年人則油滑的多,往往借力打力,游刃有余。
應該要不了多久,中年人就要展開反攻了。
果不其然,秦飛心中剛冒出這個念頭,中年人在彈開源木生飛身躍起蓄力的一刀后,欺身向前,轉守為攻,一刀接著一刀,刀刀砍向源木生面門,源木生匆忙招架,不住后退,眼看就要退到高臺,退無可退,他眼角余光瞅準一把高腳凳,左手一把抓起,猛地砸向中年人,試圖以此換取喘息的機會。
但中年人顯然很有經驗,他在源木生抓凳舉起胸前大開的一瞬間,一腳踹向源木生胸口,將他整個人原地踹飛,重重摔在了高臺上。
看到這一幕,秦飛心里緊了一下,源木生這家伙要糟了。
雖然和源木生非親非故,但不管出于何種目的,當初是源木生救了他一條命。
“你還是太年輕了。”渡邊方澤緊跟著跳上高臺,一腳踩住源木生的胸口,低頭冷冷看著他說,“一切都要結束了。”
源木生嘴角滲血,咬著牙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盯著渡邊方澤。
他很不甘,十年前,還年少的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親死在這個男人手中,那個時候他就在心底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男人,為父親報仇。
他蟄伏了這么久,準備了這么久,就是為了這一天能夠親手殺死眼前這個人,可惜,他還是失敗了。
渡邊方澤不是一個愛廢話的人,他最后看了一眼源木生,然后變換持刀的手法,這樣才能更好的發力把刀插進腳下年輕人的胸口,給他一個痛快。
“啪!”
就在渡邊方澤舉刀馬上要刺下的那一刻,一張凳子從遠處飛來,不偏不倚砸向了他。
異變陡生,渡邊方澤下意識閃躲,腳下一松,喘過氣的源木生抓住機會,滾到一邊爬了起來。
源木生起身定睛一看,在生死關頭幫了他一把的,竟然是橫濱之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