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無云,大海與湛藍色的天空同色,十勝平原的農田與鄂霍次克海交織,地平線消失不見,一輛法拉利f40疾馳在國道238號線上,2.9升v8雙渦輪增壓發動機爆發出近500匹馬力,碼表上的時速指針在紅色危險區來回跳動。
正在開車的是秦飛,副駕駛位置上是朱紫紫。
一直以來,秦飛內心都有一個小愿望,那就是體驗一把紈绔的瀟灑生活。
現在的他,駕駛著一輛售價數百萬美元的豪華跑車,副駕駛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他放肆地踩著油門,發動機的轟鳴和呼呼的風聲在他耳邊交織,身邊女郎的長發隨風飄揚,散發著迷人的香氣。
這樣的生活,很紈绔,很瀟灑。
只是實現這個愿望的時機與地點,讓人想都不敢想。
朱紫紫安靜坐著,車速很快,她并沒有像其他姑娘那樣,害怕的抓住扶手,身旁男人的手一直不安分地在尋找著什么,她也看在眼里。
男人很多地方都是共同的,她一眼看穿,然后伸出手,配合了一下。
秦飛有些尷尬偏頭看了朱紫紫一眼,然后松開油門,法拉利隨之減速。
“你比我還緊張。”秦飛緊了緊手,笑了笑繼續說,“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秦,我不希望這樣。”朱紫紫低著頭,“你有你的生活,你的家庭,我不想因為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秦飛打斷了朱紫紫,“這一次,讓我站在你前面,好嗎?”
朱紫紫有些懵懂抬頭看著秦飛,一直以來,她都是自己面對凌厲的生活,她的成長經歷也要求她如此,她必須要像個武士一樣去戰斗,堅強,勇氣和忍耐,這是她柔軟外表下的本質。
可是現在,有一個人告訴她說,讓我站在你前面,你躲在我身后。
“松下十原,這個人你了解嗎?”見朱紫紫呆呆發愣,秦飛問。
“謹慎,固執,很難改變想法的一個人。”朱紫紫回過神來說,“之前我提出投資臨海的戰略計劃的時候,他是反對最強烈的。”
“怪不得你爸讓我們第一個來找他。”秦飛笑了笑說,“我們要是把他拿下了,那事情不是成功了一半,不對,一大半。”
“秦,說實話,我很悲觀。”朱紫紫很是真誠的說,“我們沒可能改變松下十原的態度,他是沒可能支持我的。”
“恰恰相反。”秦飛說,“我覺得松下十原知道我們要來,肯定是清水潑街,黃土鋪道,都用不著咱們廢話,人家就把票投給咱了!”
“秦,你在說笑,這怎么可能!”朱紫紫愣了一下說。
“最好的你不信,也不要信最壞的。”秦飛轉頭沖朱紫紫微微一笑,“事在人為,我非常有信心。”
朱紫紫默不作聲,她知道秦飛是在打氣加油,希望她振作起來,但這并不符合她做事的原則,明明沒有希望的事情,強行樂觀那是自欺欺人。
紅色法拉利緩緩加速,一路疾馳,最終在一座農場門口停下,農場周圍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遠處有幾臺翻土機正在工作,空氣中滿是泥土的清香。
倆人下了車,秦飛跟在朱紫紫身后,穿過農場大門,走向中央的獨棟別墅。
快到別墅門口的時候,朱紫紫停下腳步,目光看向車棚里正在埋頭修理農機的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