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無人說話,偌大的客廳一片死寂。
松下十原時不時細不可察的瞄一眼秦飛,這個華夏年輕人神態自若,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
如果他到現在還是在虛張聲勢的話,那這個年輕人的表演功夫屬實了得。
田中美子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緊張的感覺,當初在深港一人一刀獨面數十人她都從容不迫,可是現在,她竟然手心出汗了。
感性告訴她,要相信秦,秦不是那種魯莽自作聰明的人,他既然敢打那個電話,就一定會有反響。
但理性又在提醒她,這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父親田中榮光,也無法用一個電話影響千里之外的清遠。
這就好比亞馬遜雨林的蝴蝶扇動一下翅膀,太平洋便下起暴雨。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秦飛心里也越來越沒底。
松下十原投資的那個礦場是在軍政府控制的地盤,錢永誠想要在短時間內達到他的要求,很難。
他相信錢永誠肯定會做到,但時間太重要了,要是明天或者后天才能有反饋,那就失去意義了。
近二十分鐘過去,松下十原的耐心消耗殆盡。
他也突然意識到了一點,由于田中美子的存在,他表現得太過友善了,竟然縱容這個華夏人在他的家里裝神弄鬼。
“美子,華夏人陰險狡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給你一句忠告,不要再和他有任何聯系。”松下十原看著田中美子說,“我現在去給信男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回去。”
“松下先生,不必了。”田中美子說,“我們這就走。”
說完田中美子拉了秦飛一把,示意他起身走。
“美子,你可以走。”松下十原說完看著秦飛,“他不可以。”
“松下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田中美子微微皺眉說。
“這個人在我的家里裝神弄鬼,像是戲耍小丑一樣戲耍我。”松下十原冷冷說,“如果我就這么放他走了,那么,我的臉面往何處放?”
“松下先生,秦沒有戲耍你。”田中美子說,“我們確實魯莽了,我向您道歉。”
“美子,此事與你無關。”松下十原說,“我必須要懲戒他,才能彌補我所受到的侮辱。”
田中美子剛想要回應,秦飛拉了她一把,“他跟你說什么?”
“秦,沒事。”田中美子說完神色凜然看向松下十原,“松下先生,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朋友。”
“田中榮光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松下十原笑了笑,隨后表情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美子,我給足了你面子,你當真要為了這只支那豬,同我翻臉?”
田中美子聽到支那豬這三個字,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雖然秦飛聽不懂這一句謾罵,但她感同身受。
“草擬嗎的!真當老子聽不懂你們的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