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銀座大廈。
董事會九點開始,八點五十分的時候,村上桑田帶著人走進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聚焦過去。
田中美子也一樣,她看了一眼后微微皺眉,村上信男沒有出現,這不應該,也不符合常理。
“村上君,信男呢?”有人問村上桑田。
“今天會議的議題與他無關,他沒有資格參與。”村上桑田一本正經說,說完掃了田中美子一眼,“美子,你有些日子沒回家了,信男托我給你帶句話,他晚上做好飯等你。”
“呵呵,信男這孩子還會做飯,倒是讓人想不到。”
“現在的年輕人跟我們可不一樣,時代不同了。”
“美子,你是應該調整一下自己的重心,你跟信男結婚兩年,還沒孩子,也是時候該回歸家庭了。”
村上桑田一句話說完,會議室里七嘴八舌交談起來,離會議正式開始還有一會兒,大家似乎都想把氣氛烘托的和諧一些。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一言不發的松下十原。
他對田中美子和村上信男之間的破事毫無興趣,他真正關心的,是那個叫秦飛的華夏男人,他把目光投向村上桑田,同對方的眼神接觸后,他讀懂了其中蘊含的信息,表情更加淡漠了。
田中榮光老神在在,閉目養神,像是完全沒聽到旁人對自己女兒的議論。
村上信男晚上做好飯等她?
聽到這話,田中美子有些慌亂,扭頭看向旁邊的父親田中榮光。
感應到女兒略顯焦灼的目光,田中榮光微微抬起眼皮,給了她一個無需擔心的眼神。
田中美子這才稍稍安下心來,眼下就算父親再討厭秦飛,也不可能對他做什么,松下十原還得靠秦飛來拿捏,更何況秦飛在祖宅里,她安排了人照顧,村上信男就算是真的急瘋了,也絕對不敢帶人沖闖田中家的祖宅。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開始吧。”臨近九點,村上桑田說。
會議室里頓時安靜下來。
田中美子暫時拋開所有思緒,集中全部精力,以應對接下來的艱難的斗爭。
村上信男此時不在東京的家中,他昨晚就帶人抵達了大阪,八點鐘之后,他開始帶著人朝目的地進發,浩浩蕩蕩共十來輛車的車隊,沿著蜿蜒的山道一路向上。
“這些人干嘛的?”山腳下的小木屋,源木生思考著問。
查猜沒有回答,因為答案不言而喻,這么多人總不能是去走親戚串門的。
“通知我們的人過來。”查猜想了一下說,“我先摸過去看看情況,你帶著人再去跟我匯合。”
源木生皺了皺眉,“先說好,看情況再決定,別到時候怪我不講道義,臨陣退縮。”
“嗯。”查猜看了源木生一眼,點了點頭。
臨近九點半,秦飛在舒爽的按摩下昏昏沉沉瞇著了,連高橋勝遠急匆匆離去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