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飛睡的昏昏沉沉,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惺忪醒了過來。
噠噠噠的聲音,是深田美詠。
“你,怎么樣?”深田美詠手里拎著保溫飯盒,羞澀站在病床前,扭捏著問。
口音和大佐如出一轍,秦飛很意外,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內疚。
為了能說上幾句話,深田美詠竟然開始學習一門新的語言。
一個女人能做到如此地步,沒法再奢求了。
可是,注定沒有結果的啊!就連一點溫情的過程,都不應該有。
“挺好的。”秦飛放慢語速,抬頭看著深田美詠,“真的很謝謝你。”
深田美詠反應了一下,然后聽懂了秦飛的意思,很是緊張地擺手,“不,不謝,不謝。”
她很無奈,她昨晚才開始學,只會這簡單的兩句,她有很多話想說,但是說出來,對方壓根聽不懂。
更糟糕的是,這些話壓根不適合請一個翻譯過來,何況這里唯一能充當翻譯的,也只有newworld俱樂部的那個店長,這她如何說的出口。
深田美詠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飛,秦飛微笑回應著她,他知道對方心中有千言萬語,無奈語言不通的鴻溝,一時之間無法跨越。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默默無言。
秦飛是覺得有些尷尬的,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微笑,不論他多么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產生糾葛,但人不能,至少不應該,涌泉之恩滴水相報。
深田美詠很快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她指了指手中的保溫飯盒,然后環顧一圈,沒找到椅子,只好坐到床邊,打開保溫盒,拿出湯匙,像是母親照顧生病的孩子一般,先把湯匙送到自己嘴巴吹涼,然后再送到秦飛嘴邊。
說實話,這多少有些曖昧了,秦飛呆呆看著送到嘴邊的湯匙,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張口。
可是,這個時候他要是拒絕的話,眼前的這個女人該有多傷心。
秦飛心中默默嘆息一聲,沖深田美詠笑了笑,張開了嘴。
一碗肉粥用完,深田美詠掀開被子,檢查了一下秦飛的傷口,方才離去。
她走后沒一會兒,查猜走進房間。
“怎么了?”見查猜神色凝重,秦飛心中一沉。
“這里不安全了,那幫人找過來了。”查猜說,“今晚必須轉移。”
秦飛點了點頭,“源木生呢?”
“出去了,擔心店里的情況。”查猜說。
“這不是自投羅網?”秦飛微微一愣,“那邊現在肯定是有人看著的。”
“他有分寸,應該不會有危險。”查猜說,“我想了一下,有一個地方應該安全。”
“深田醫生家?”秦飛問,“不行,這對她來說,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