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
一個男人用粗狂的聲音沖村長高喊了一聲,語氣很輕佻,像是在故意嚇唬人。
秦飛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身形魁梧的寸頭男叼著煙徐徐走來,身后跟著三個小弟,派頭十足。
等男人走近了,他才看清男人臉上有一道疤,疤痕從左眼下方一直延伸到右臉的耳垂下,像是一條分界線,把男人的臉斜著分成兩半,這讓男人哪怕是笑,也比平常人哭更難看。
“疤哥,您,您怎么過來了?”村長小心翼翼陪著笑,“我正跟人家說墳地的事呢......”
“這不是怕你為難,辦不好,我親自來了。”疤哥把煙頭扔到地上踩了踩,又重新點了一根,深吸一口抬頭掃視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秦飛身上,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覺最不同,“這家你做主?”
“是我做主,有什么話你說。”秦飛淡淡說。
“老王肯定跟你們說了,選的那塊地對著我的沙場,這可不行。”疤哥抽著煙指點江山,“我聽說這死的人還不到四十,太不吉利,搞不好陰魂不散......”
疤哥沒機會把話說完,秦飛出乎所有人意料一個箭步向前,一腳踹在了他褲襠上。
“我草你媽!”疤哥縮成一團捂著褲襠,臉痛成了麻花,“給我干他!”
疤哥身后幾個小弟聞言氣勢洶洶朝秦飛沖了過去。
“草擬嗎的!我看你們誰敢動飛哥!”孫胖子買飯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把手里東西全扔了,呼嘯著沖了上去。
周立本和老宋倆人見狀,也跟著沖了上去。
雷寶神情恍惚,反應慢了半拍,等他加入之后,疤哥這幫人只剩下抱頭挨揍的份了。
“別打,別打啊,有話好好說啊!”香水村的村長不敢上前拉架,在一旁急的跳腳,可不管他喊的再大聲,都沒人搭理他。
“行了!”
把疤哥幾人按在地上猛揍了一頓,秦飛喊了一聲,示意幾人停手。
“草擬嗎的,跑這兒來裝筆來了,什么玩意!”孫胖子還不解恨,上前對著疤哥的屁股又補了一腳,“這幫狗東西過來干嘛的,飛哥,我看咱們直接報警,把他們全抓起來!”
秦飛白了孫胖子一眼,走到疤哥跟前蹲了下來,“疤哥是吧,說說,誰讓你來的?”
疤哥被揍的暈頭轉向,抱著頭看不見臉,秦飛這話一出,他把手放了下來,表情無比委屈,“報警,我要報警,瑪德,草,是你們先動的手!”
他其實更想說,是你們在打人,他們只是在挨揍,挨揍的人還得被關起來,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啪!”
秦飛一巴掌扇在疤哥臉上,使足了力氣,疤哥的臉肉眼可見的立刻紅腫,他冷冷質問,“回答我的問題,誰讓你來的?”
疤哥被這一巴掌給扇的暈乎乎的,他緩了一下,表情變得猙獰,“你是不是有病,什么誰讓我來的!今天這事沒完,你們都給老子等著......”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