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軍找了幾件前面的乘客沒來得及帶走的衣服,跟著彪子出了門,不一會兒隔壁傳來一陣響動,然后罵聲漸漸湮滅。
江芷晴和周素云依偎在床上,江芷晴抬頭好奇打量著對面上鋪的秦飛,她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好像一個謎,每一次揭開的謎底都不一樣,又每一次都讓人震撼驚喜。
周素云偷偷觀察著身邊的江芷晴,心中默默嘆息。
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逃過這種吸引,對面上鋪雙手交叉于腦后在看著天花板發呆的男人,如今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讓自己身邊的這個年輕姑娘控制不住地被吸引,最終陷進去,再也逃不開。
身為過來人,周素云很清楚,像秦飛這樣優秀的年輕人不可能還是單身,江芷晴若要奔赴,終究只能是單向的。
郎才女貌,恰不逢時,只能以悲劇收場。
接下來的旅程再也沒了意外,沒有第四撥劫匪,火車安穩在莫斯科火車站停下,秦飛帶著江芷晴下車以后,找到火車站的工作人員說明情況,然后聯系了大使館,大約兩個小時后,大使館那邊派來兩輛大巴車,將朱老四和牛頓等人帶了回去,并且跟秦飛要了聯系地址,說后面有情況需要他說明一下。
這邊事了,吳建軍夫婦輕車熟路帶著秦飛他們到了一家酒店辦理了入住。
幾人各自回房好好洗了個澡,然后在酒店的餐廳再次相聚。
“小秦,多的不說了,都在酒里。”吳建軍端起酒杯,目光熱忱,他身邊的妻子周素云跟著舉杯。
“吳哥,啥也不用說。”秦飛舉起酒杯,然后看了彪子和江芷晴一眼,“大家能相識都是緣分,一起走一個。”
幾人碰了一杯,閑敘幾句之后,吳建軍聚斂表情,談起了正事。
“小秦,你之前跟我說的事,我心里記著在,我這邊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一下。”吳建軍說,“這人原來是黑海艦隊的一個少校軍官,前年退役了以后開始搞起了貿易,在軍隊那邊有不少關系,我跟他不是很熟,也是通過中間人認識的,之前幫他找過一批貨,算是有點交情,他叫阿列克謝,你的事,我思來想去,我認識的人里恐怕也就只有阿列克謝能試試了。”
“吳哥,這事要是誰跟我說保證能辦,那十成十就是騙子。”秦飛笑笑說,“能有條路試試看,我已經很感激了。”
“那好,我等會先約一下,確定好了我帶你去見阿列克謝。”吳建軍頓了頓繼續說,“小秦,等帶你見過阿列克謝,我跟素云就回國了。”
“好。”秦飛看了一眼周素云,“吳哥,嫂子,等有時間了,去臨海散散心,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招待一下。”
“行,就這么說定了。”吳建軍欣然點頭,“你嫂子之前一直想說去,我一直忙沒時間,那咱們就這么說好,我給你留個電話,你這邊忙完回臨海給我打個電話,我跟你嫂子馬上過去。”
“沒問題。”秦飛一口答應,跟著舉起酒杯,“咱們也算是大難不死,該好好慶祝一下,來,走一個!”
三個男人推杯換盞,氣氛好不熱烈,江芷晴眼眶微熱,劫后新生的幸福感籠罩著她,她誤打誤撞找到了秦飛這個新老板,而且目前看起來,這個老板為人正直,富有責任感,她原本灰暗的前途一下子光明起來。
幾人沒敢多喝,畢竟明天還有事,酒至半酣,各自回房。
“建軍,晚上你自己睡,我去陪陪小江。”到了房間門口,周素云對丈夫說。
“哦,好。”半醉半醒的吳建軍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