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這家伙過得跟個叫花子一樣,還牛逼轟轟的,給他錢,真是白瞎了!”
下了樓,彪子有些氣不過說。
“也許人家是遇到難處了,出國在外不容易,按照禮數,咱們也應該買點禮物登門,就當買了東西了。”秦飛笑笑說,然后看向江芷晴,“小江,難為你了。”
“老板,沒事的。”江芷晴抬頭笑笑。
秦飛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三人返回酒店,剛進大門,就看見吳建軍夫婦守在前臺,見到幾人露面,夫婦倆就火急火燎沖了過來。
“小秦,家里出了點事,我跟素云得馬上趕回去。”吳建軍十分抱歉,“本來說好帶你去見......”
“吳哥,你的事要緊,阿列克謝那邊,我自己去就行了。”秦飛打斷吳建軍說,“你跟嫂子準備怎么回去?”
“只能定機票,轉一趟機,這樣最快。”吳建軍跟著表情為難起來,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彪子,你去房里,取點錢過來。”秦飛看出來了吳建軍的窘迫,倆人的錢在火車上都被搶了,身上拮據可以預見。
“小秦,這錢等回去我就寄到臨海!”吳建軍說。
“吳哥,這事不重要,回頭再說。”秦飛擺了擺手,“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這邊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
“好。”吳建軍重重點頭,“阿列克謝那邊我打過電話了,我跟他強調了,你是我的好朋友。”
將吳建軍夫婦送上車,正好到了午飯的時間點,三人在酒店餐廳吃了飯,秦飛提議出去逛逛,反正接下來兩天都沒事。
有江芷晴這個懂俄語的在,三人的旅程很順利,一下午逛了紅場,圣瓦西里大教堂兩個景點。
“飛哥,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的人,好像都很不開心?”回酒店的路上,彪子問。
“彪子,你想說的應該是迷茫才對吧。”秦飛想了一下說,“很正常,時代的一粒灰塵,壓到普通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更何況,他們承受的,不是一粒灰塵。”
“看不到未來和希望的生活,怎么能不讓人迷茫呢?”
江芷晴在一旁聽著,若有所思。
“小江,你想說什么就說,不用不好意思。”秦飛扭頭看向江芷晴笑笑。
“我就是覺得有點難過。”江芷晴抬起頭,眼眸里流露出感傷,“這里曾經是多少人的精神故鄉,可現在,卻是這樣。”
“我理解你的難過。”秦飛頓了頓繼續說,“偉大的國度分崩離析之后,再也不能恢復往日的榮光了,甚至,他們連把鋼鐵鑄成軍艦的能力都失去了,而這片土地上的人,要很長時間以后才會意識到這一點,他們每一個人既是受害者,又都是無聲的罪人。”
江芷晴偏頭看著秦飛,細細思考著秦飛說的每一句話,眼中的感傷在心里漸漸匯成一條涓涓細流,淺淺露出一絲微笑,“你這樣說,我更難過了,它曾經那么偉大。”
“你們在聊什么,我怎么一點也聽不懂?”一旁聽的彪子聽的云里霧里,“什么偉大,小江你又難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