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人來的有些慢,直到日上三竿,快中午飯的時候,一輛面包車才姍姍來遲,從上面下來五個人。
王大龍說一大幫人把他家給圍住了,但薛平并不以為意,就帶了四個人,人多又怎么樣,人多還敢動他們不成!
“你們是干什么的!誰讓你們在這堵門的,土匪還是強盜,趕緊讓開!”薛平帶著人來到院門口,沖守門的幾人大聲喝斥。
許光明掃了薛平幾人一眼,鳥都沒鳥他,沖弟兄們囑咐說,“把門守好了,誰都不準放進去!”說完許光明往院里去了。
薛平一路面就被吃了一記殺威棒,怒從中來,可他敢抬起手,十來人全都聚到了門口,形成了一道人墻,氣勢洶洶,這讓他心中一沉,不敢有所動作。
對方人多,他這邊就五個人,加上王大龍也就六個,真動起手來肯定吃虧。
這幫人到底什么來路,難不成真敢和他們搞對抗?吃了熊心豹膽嗎!
“派出所的人來了,一共五個。”許光明來到司理理跟前說。
“讓他們進來吧。”司理理淡淡說,“許大哥,進來之后讓兄弟們都叫進來,把門給關起來。”
許光明表情一怔,沒有多問,點點頭去了。
“放他們進去。”許光明招呼一聲,人墻自動散開,讓出一條路。
薛平皺了皺眉,他不信有人膽子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這么多人跟前,敢對他們怎么樣,沒有多猶豫,薛平挺著大肚子,當先一步往院里走去。
一進院,他就看見了三個模樣身段出眾的女人坐在中央,組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但顯然這不是給人欣賞的,三人中有一個他認識,是江芷晴,她穿戴一新,頭發還濕漉漉的,像是不久前才洗了澡換了衣服。
王大鵬被人五花大綁扔在新房門口,王永和在兒子旁邊坐著,渾身全是土,臉上有傷,應該是挨了一頓打,王永和的老婆在他旁邊守著,不停抹著淚。
“爸,媽!這是咋了啊!”王大龍大喊一聲,沖了過去。
“薛所長,薛所長,救命啊!”王永和沒有搭理王大龍,爬起來就沖到薛平跟前,哭喊起來,“他們是土匪啊,進門就把大鵬給綁了,還給我打了一頓,薛所長,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王廠長,你別急,我來...”薛平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后傳來響動,像是有人在關門,他連忙轉身望去,方才堵門那些人全都進了院,已經把院門給栓了起來,擺出一副要關門打狗的態勢來。
“你是薛平,薛所長?”司理理起身向前一步,臉色清冷,打量著薛平問。
“我是。”薛平冷哼一聲,“你們是什么人,這是要干什么,你們知不知道,襲警是重罪!”
“薛所長,你先別急著給我定罪,您一根手指頭都沒人動,怎么就襲警了。”司理理輕輕笑了笑。
“那關門干什么!”薛平大聲質問,“你們帶這么多人過來又是要干什么,黑社會嗎!”
“薛所長還是真是挺會給人安罪名的,剛才是襲警,現在又說我們是黑社會了。”司理理饒有趣味打量著薛平,“是不是在您眼里,我們不管怎樣都是有罪的?您身為派出所所長,就是這么辦案的?不分青紅皂白,上來掃一眼就定罪?據我所知,派出所也沒有定罪的權利吧,還是說,固原縣不一樣,您身兼多職,在法院也有職位?”
“你!”薛平被司理理一番話懟的面紅耳赤,“王永和是你們打的吧,他兒子王大鵬是你們綁的吧,你們這不是犯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