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買早飯的彪子一去不返,他就是神經再大條,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宜打擾。
被短沙發折磨了半夜的秦飛迷迷糊糊爬上床后,倒頭就睡,疲憊的身體得到了舒展和釋放,他美美的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并不是在異國他鄉冰天雪地的圣彼得堡,而是回到了臨海市梧桐路39號,外面飄著雪花,溫暖的被窩里,他摟著媳婦宋雯雯沒羞沒臊的浪費時光。
然而他似乎忘了,現在還沒到放寒假的時候,作為一棵樹小學校長的宋雯雯宋校長,怕是沒有那個功夫陪他賴在床上不起。
江芷晴醒了過來,意識逐漸清晰,馬上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所收到的禁錮,一只大手很有力的摟著她。
她大腦隨之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停止了。
雖然是背對著,但她很確定正抱著她睡的香甜的男人是她的老板秦飛。
老板不是睡沙發的嗎,怎么會...上床?
江芷晴不知道該怎么思考這個問題,她試著在不驚動秦飛的前提下脫離對方的懷抱,又很快放棄。
秦飛的腦袋壓著她的頭發,然后手臂沉甸甸的,壓根挪不動。
“嗯...”
背后的秦飛突然夢囈了一聲,然后江芷晴就感受到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開始用力,背后的男人貼了上來,抱的更緊了。
這還不是最讓她難堪的,更難堪的,是男人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尋找著力點。
“老,老板。”江芷晴渾身燒的發燙,她喊了一聲,聲若蚊蠅,試圖喚醒老板秦飛的正直與善良。
然而她的這聲呼喚如同泥沉大海。
此刻江芷晴的內心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命運似乎眷顧了她,讓她遇到了秦飛這個貴人,幾次救她于為難,還給了她一份無可挑剔的優越工作。
但同時命運又在不斷地提醒她,這份眷顧是有代價的,她注定了愛而不得。
自幼受盡母親的冷眼,只有父親一個親人,現如今連這個唯一的親人也不在了...在王家的那幾天,她受盡了羞辱,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無以言表的復雜情緒,讓江芷晴突然間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秦飛迷迷糊糊間聽到微弱的抽泣聲,意識逐漸蘇醒,睜開眼就看到懷里的人兒在微微的顫抖,鼻尖是女人好聞的發香,掌心是一抹溫熱軟糯。
什么時候爬到床上來了,還,還上手了......
秦飛努力的回憶,依稀想起來早上好像彪子來過一次,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咳咳,那個小江...”秦飛輕咳兩聲,抽出手,坐了起來,“這事是我的錯,對不起,我昨晚估計是迷糊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床上來了。”
江芷晴只顧一味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