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下來,祁大龍微微皺眉,神色凝重,他一直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在虛張聲勢,這個電話一打,倒真讓他內心開始忐忑起來。
蔣麗麗一臉不屑,她完全不信這個年輕人有什么真本事,最多也就是做點生意掙點小錢的暴發戶罷了,臨海這地界,可不是有點小錢就能充大個的!
陳主任已經坐了下來,方才秦飛說這事情他們家長自已解決,他也覺得這個法子挺好,要是秦飛能把祁小軍和張晶晶兩位家長的囂張氣焰打下去更好了。
蘇輔導員心里開始不停打鼓,他作為幾名當事人共同的輔導員,但站隊很明顯,要這個錢永淑的老公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那他豈不是自個給自個挖了個坑。
“祁總,你剛才說的話別忘了,我老婆以后別想在臨海醫學院待下去,做不到你就不叫祁大龍。”秦飛笑著看向祁大龍,“我已經好久沒遇到這么囂張的人了。”
“年輕人,牛皮吹大了,是會破的。”祁大龍冷冷說。
“這就不勞祁總煩心了。”秦飛笑笑,看向蔣麗麗,“這位女士,你家老張叫什么來著,我打聽一下,他是不是像你說的那么有種,能把我開除我老婆的事辦了。”
“憑什么告訴你,你算什么玩意!”蔣麗麗破口大罵,“小癟三!”
“很好,都說頭發長見識短,在你們母女身上算是應驗了。”秦飛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蔣麗麗,“你可要一直這么硬下去,別讓我失望了。”
“飛哥。”秦飛話音剛落,氣喘吁吁的彪子走了進來,“搞清楚了......”
“叮鈴鈴!叮鈴鈴!”彪子話沒說完,被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等下再說。”秦飛給了彪子一個眼神,然后接起了電話,“查到了是吧,你說...臨海制藥是吧,行,我知道了...你別掛。”
秦飛放下電話,看向祁大龍,“祁大龍祁總,臨海制藥的副總經理對吧,79年工作,那時候臨海制藥還只是一個小廠,有一次生產事故,是你奮不顧身沖在前面,給廠子挽回了巨大損失,這才得到廠領導賞識提拔,你也算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挺不容易的。”
“呵呵,是又怎么樣。”祁大龍臉上還算鎮定,但后背已經開始發涼,對方這么短的時間就查到了他的底細,能量絕非小可。
“天一。”秦飛沒有搭理祁大龍,再次接起電話,“去叫人查一查,這個祁大龍有沒有什么違規違紀...別搞那些歪門邪道,咱們是守法公民...嗯,一切都走正規渠道。”
說完秦飛放下電話,饒有趣味打量著祁大龍淡淡說,“祁大龍祁總,你要真是屁股上一點屎都沒有,算我認栽。”
祁大龍咬牙死死盯著秦飛,臉上肌肉因為太過用力在微微顫動,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祁大龍不對勁,包括他的兒子祁小軍。
一直無比淡定的祁小軍終于開始慌了,要是真的因為自已影響了父親的事業,那,那他就是全家的罪人。
“爸。”祁小軍湊到父親耳邊,輕輕喊了一聲。
祁大龍像是沒有聽到兒子的呼喚,他現在整個后背發涼,冷汗如雨,這個叫秦飛的年輕人,沒有裝腔作勢,也沒有裝神弄鬼,他是真的,有囂張的底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