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伍生沉默了,秦飛不帶一絲情緒的理性分析令他無言以對。
屋里再次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秦飛安靜坐著,耐心等待著趙伍生思考,彭勝男神色緊繃,死死盯著趙伍生,給足了心理威壓。
趙伍生壓根沒有在想怎么解釋消除誤會,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在想,身心都覺得疲倦。
為了表現誠意,他昨夜凌晨就出發,只在車上瞇了一會兒,來到這兒顆粒未進,等坐到桌邊,一桌子酒菜也沒給他動筷子的機會,就被彭勝男步步緊逼。
當然這些并不是他感到疲倦的全部原因,最主要的,還是他覺得,實在沒有什么必要解釋了。
收回抹谷是既定的計劃,計劃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什么也不能阻擋。
“永誠是我派人殺的。”趙伍生抬起頭,看了看彭勝男又看了看秦飛,“我沒得選,錢永誠活著,抹谷就絕無可能和平收回。”
趙伍生此話一出,彭勝男目眥欲裂,她猛然起身,手指著趙伍生的面門凄厲大喊,“趙伍生,我要殺了你,為永誠報仇!”
“勝男,坐下。”秦飛坐在那兒,低吼了一聲,他無比平靜說,“趙司令有一個團嚴陣以待,你殺了他,我們所有人都要給他陪葬。沒錯吧,趙司令。”
“錯了。”趙伍生偏頭看了秦飛一眼,淡淡說,“不止一個團,還有一支隊伍,已經繞過劉大刀的防線,離這里只有不到五公里。”
“聽到了吧,勝男,人家是有備而來,而且是兩手準備,先禮后兵。”秦飛笑了笑,“咱們要是敬酒不吃,人家就要咱們吃罰酒了。”
“秦飛,我知道你現在很氣憤,但現在需要的是理智。”趙伍生說,“我不想傷害你們,事已至此,你們已經沒得選了,離開這兒,永遠也不要回來。”
“趙伍生,你覺得我怕你?”彭勝男胸口劇烈起伏著,“你就是有再多人又怎么樣,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秦飛,你也看到了,女人終究是女人,再有本事也是女人。”趙伍生露出一起微笑,“她們永遠是情緒的奴隸,關鍵時候失去理智,做出錯誤的選擇。”
“趙司令,別忘了,你不久前還稱呼她小姐,幾年前,你算是她的家奴。”秦飛說。
趙伍生微微皺眉,秦飛這番話,侮辱已經拉滿了。
“趙伍生,你就是個白眼狼!”彭勝男怒罵,“沒有秦飛,沒有永誠他們,你哪里來的今天!”
“你說的沒錯,我趙伍生能有今天,離不開你們的幫助。”趙伍生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這樣,我能坐在這里,讓你指著鼻子罵?”
趙伍生此話一出,彭勝男目欲噴火,剛要發作,秦飛出言打斷了了她。
“勝男,坐,冷靜一下。”秦飛抬頭看了彭勝男一眼,目光犀利。
彭勝男滿腔仇憤,卻也知道秦飛的話她必須得聽。
噗通一聲,彭勝男踢了一腳椅子,重重坐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