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么回事。”鄭澤明沉吟一笑,“小秦,你常年不在清河,對清河的事還真知道的不少。”
“打聽來的,不過也就這么多了。”秦飛淡淡說,“你說的沒錯,我常年不在清河待,想打聽點事,沒以前那么簡單了,這幾年變化很大,人和事,都很大。”
“小秦,直說吧,你到底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鄭澤明頓了頓說。
“劉正明,你知道嗎?”秦飛問。
“劉正明?”鄭澤明愣住了,皺眉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這名字,沒聽過。”
“我給你提個醒。”秦飛說,“劉正明是原來清河化工的工人,去年跳樓死的,跳樓的地方就是原來的清河化工廠,現在的波麗日化,當時那是你的工地,想起來了嗎?”
鄭澤明表情凝固了,他方才確實沒想起來劉正明是何許人也,可經秦飛這么一提醒,腦海里不禁浮現一副畫面,一個男人被一根裸露的鋼筋扎穿腹部,嘴里噗噗冒血......
“看樣子是想起來了。”見鄭澤明低頭沉思,秦飛說,“別擔心,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我不認識什么劉正明。”
“那你這是?”鄭澤明聞言抬頭,眼中迷茫。
“我來是想知道,劉正明為什么被逼到跳樓?”秦飛沉沉問,“到底是誰逼的他?”
秦飛說完,鄭澤明臉色無休止的沉了下去,對他而言,秦飛還不如是來找他的麻煩。
“小秦,你不認識劉正明,為什么要問這個?”
“好奇。”
“呃。”
鄭澤明實在沒辦法接受這個理由,就因為好奇?
這顯然是在搪塞,而且是很無禮的搪塞,多少有些侮辱人了。
“小秦,別開玩笑了。”鄭澤明勉為其難笑了笑,“要是好奇,那我還真沒什么能跟你說的。”
“那就這樣,劉正明是我一個朋友的父親,我是替他問的。”秦飛換了個說法,“這樣你能說了嗎?”
“小秦。”鄭澤明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是沒什么能說的。”
“你是不想說,還是怕說。”秦飛審視著鄭澤明,“要是不想說,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了,要是怕說,大可不必,這事已經蓋棺定論,扯不出什么花來,更傷害不了誰。”
鄭澤明很是為難的樣子,秦飛話說的沒錯,這事已經過去這么久了,當時確實掀起了一點風波,不過也很快就平息了,這個時候就算有人要拿出來炒冷飯,也炒不起來。
可鄭澤明心中很清楚,秦飛絕不會無緣無故跑來打聽這么一件事,他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相反他做事的思路和風格異于常人,不到最后,往往誰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現在跑來打聽劉正明跳樓的事,誰知道他要干什么,萬一他要是哪吒鬧海,豈不是把自己給卷進去了。
“小秦,這事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劉正明也已經入土為安,讓你朋友不要多想。”鄭澤明說。
“鄭總,這事擱到你身上,你能不多想嗎?”秦飛笑了笑,“你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證,就是想了解一下真相,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