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他家里還有什么人?”
“就一個妹妹,在老家供銷社上班。”彪子說,“他對這個妹妹很在乎,來臨海搞錢就是為了給她掙手術費。”
“手術費?”秦飛皺了皺眉。
“心臟那邊的毛病,手術已經做完了,現在好了,不然也不能上班不是,我借的他錢,他現在按月分期還給我。”彪子說。
“這事你怎么沒跟我說過?”秦飛問。
“飛哥,這點小事都跟你說,那不得把你累死。”彪子撓了撓頭笑。
“做好事不留名,學雷鋒是吧。”秦飛笑。
“沒有,我是看黑子那樣,跟我以前很像,啥也沒有,就一條命,隨時都能豁出去。”彪子有些感慨,“我是遇到了飛哥你,才有今天,我想著能幫就幫幫。”
“這兩天,能不能安排我跟黑子見一面。”秦飛想了想說。
“今天晚上就行。”彪子說。
“安全?”秦飛問。
“非常安全。”彪子笑了笑,“飛哥,我辦事你放心!”
凌晨一點鐘,紅橋開發區豪庭娛樂會所門口,幾個喝得歪歪斜斜的社會青年互相攙扶著,嘴里罵罵咧咧,哥長弟短,幾個人鬧出來的動靜堪比菜市場。
“虎哥,你是我親哥,我阿章這輩子就跟著你,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對,虎哥就是我們的親大哥,比親哥還親!”
“黑子,你說是不是!”
“虎哥,我這人嘴笨不會說話,我就信一條,誰給我飯吃,給我酒喝,我就給誰賣命!”
幾人嚎了一陣,各自散開,黑子把虎哥扶上出租車,目送離去之后,這才在門口停著的一排出租車里,選了一輛,拉開了車門。
“師傅,去萬豐路。”黑子說。
“好。”司機答應了一聲,掛擋松離合,一氣呵成。
車開出去一段距離之后,黑子開始不斷調整角度,通過后視鏡打量司機,他很奇怪,這個人他有點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上車之前他看了車牌,確認無誤。
“羅威?”司機通過后視鏡打量了黑子一眼,輕聲問。
“你是誰,我怎么沒見過你?”黑子一下子繃緊了身體,“是彪哥讓你來的?”
“我是秦飛。”司機說。
“飛哥?”黑子有些激動,扒住副駕駛的座椅,斜著打量秦飛,“還真是飛哥,飛哥,怎么會是你過來?”
“你見過我?”秦飛對黑子沒有一點印象。
“有次跟著彪哥出去辦事,見過您一次。”黑子很是興奮。
“不用這么拘謹,都是自家兄弟。”秦飛扭頭沖黑子笑了笑,“我今天過來見你,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飛哥,有事您吩咐!”黑子大聲回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