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呢?”
“花姐!花姐!花姐!你相好的來啦!”
“什么相好的,你別亂說!鬼哥,你等下啊,花姐在后院洗頭呢,我去給你喊!”
老鬼剛一出現在隔壁洗頭房門口,幾個沒事干靠在椅子上昏昏入睡的姑娘頓時精神了起來,還是紅鶯及時站了出來,否則以這些姑娘的知識量,怕就不是一句相好的這么簡單了。
“你來干什么?”花姐來到門口,臉色不善看著老鬼,她頭發用毛巾包著,包的很匆忙,水從沒包住的發梢滴落,順著潔白無瑕的脖子,一直往下,涓涓細流匯到一處,打濕了她今天穿的白色長裙。
“來給你道個歉,早上我說話沒把門,你別介意。”老鬼淡淡說。
“用不著,不稀罕。”花姐輕哼一聲,十分傲氣的昂起頭,“你走吧,省的回頭你倒閉了,賴上我了。”
“我仔細想了想,我們可以合作。”老鬼說,“你這邊地方其實不算小,就是姑娘們的房間占了地方,要不這樣,你讓她們去我那兒住,把房間空出來,這樣生意也好做了,我就一個要求,我那只能當宿舍,不能做生意。”
“怎么,你這是嫌棄我們?”花姐原本臉色已經緩和了下來,聽到老鬼最后一句話,又沉了下去。
“談不上什么嫌棄不嫌棄,大家都是討生活的。”老鬼笑了笑,“只是我那兒雖然生意不怎么樣,但還是有幾個客人的,不能影響他們,我是這個意思。”
“那租金怎么算?”花姐想了想問。
“你看著給,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老鬼說。
“這樣,我也不能讓你吃虧了,按房間價格來,然后月付,打個八折怎么樣?”
“不行,這太多了,這不成了占你便宜...”
“就這么定了!”
花姐一錘定音,沒給老鬼推辭的機會。
老鬼無奈,只好笑笑,他現在越來越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想干嘛。
林峰住下來的第二天,隔壁洗頭房搬過來了三個姑娘,忙著搬家的三個姑娘在走廊上來來去去,嘰嘰喳喳打打鬧鬧,原本冷清的二樓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春明那邊來電話了。”房間里,林峰認真看著老鬼,“這個秦飛,81年開始賣瓜子,從走街串巷硬是把這瓜子生意做大了,成了致富帶頭人,被人打成投機倒把坐了一年多的牢,出來以后去了安州罐頭廠,當時那個廠搞承包責任制試點,他愣是把一個快倒閉的小廠給盤活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扭虧為盈,安州市政府看這個廠掙錢,眼紅把承包合同撕了,他差點又坐牢,再后面他就去了臨海發展......”
“在臨海他搞出來的事情也不少,上了幾次報紙,這讓還真是個傳奇人物,哦對了,他老丈人現在是京州市組織部副部長,這老丈人也算是沾了女婿的光,幾次升遷的政績,都是女婿幫他做出來的。”
“更關鍵的,是他好像還有軍方背景,他出現在茶邦,好像和軍方那邊也有關系,這一點春明那邊已經上報了,能不能落實還得再等等。”
“就目前這些了解到的信息來看,我認為,這個秦飛是可以信任的。”
林峰一番話說完,老鬼沉沉點了點頭。
“紅鶯,你的內衣掉了!”
“呀,紅鶯你真不要臉,竟然穿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