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紀長安稍稍覺得有那么一些不太對勁。
蛇君給她的反應,太像是一個男人。
話說紀長安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蛇君是不是有這個發情期的?
蛇君要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她只知道蛇君是他們紀家的鎮宅獸。
上輩子紀長安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輩子也是自然。
她忙忙碌碌的,一重生回來就忙著復仇。
哪有時間替蛇君考慮這個?
不過最近,蛇君給她異樣的感覺越來越重。
它總喜歡蹭她。
紀長安和妖孽在一起,也不是沒有領略過那種滋味。
蛇君會讓紀長安有反應……
被紀長安強行制止了的黑玉赫,又將它的蛇身緩緩的縮小。
重新纏回了紀長安的腰身上。
紀長安習慣性的捏著蛇君的尾巴尖,帶著丫頭們一路往戲園子的方向去。
一路思索著蛇君的事兒。
戲園子里頭的戲已經開始唱了,咿咿呀呀的唱著《白蛇傳》。
這些戲單子送到紀長安面前來的時候。
紀長安對這個根本就不關心,便把戲單子丟給了青衣那幾個丫頭。
讓她們自己琢磨著點戲看。
結果紀長安坐下沒多久,又開始換戲了。
這次唱的是《七妹與蛇郎》。
府里頭那一些下人們,也被允許了站在一旁看戲。
他們看得津津有味。
紀長安耐著性子,看完了這個《七妹與蛇郎》,戲臺子上又開始唱《青蛇傳》。
唱完了《青蛇傳》,又開始唱《蟒蛇記》。
緊接著又開始唱《白蛇后傳之青兒再愛》、《重生之白蛇:軟飯男滾開,蛇姐要獨美》、《和尚與白蛇》、《三生三世十里蛇床草》……
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戲唱著唱著,就連紀淮都察覺到了不太對勁。
“這是誰點的戲?整一個全蛇宴啊。”
一整個晚上,戲臺子上全都是蛇啊蛇啊蛇啊的。
戲班子的人都唱麻了。
紀長安低頭捏了捏她的眉心。
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個兒的那七個彩虹丫頭。
每一個彩虹丫頭的臉上,都掛著興致勃勃的表情。
她們伸長了脖子,使勁兒的把眼睛盯著戲臺子上的戲。
太好看了!
紀長安扯著嘴角回頭看向紀淮,
“阿爹,這純屬巧合。”
就問她阿爹信嗎?
紀淮擺了擺手。
他今日多喝了一些酒,過生辰嘛,圖的就是一個熱鬧。
其實他也不是很在意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眼看著紀淮已經喝醉了,童子鳶和蔡菱一起上前,扶著紀淮獻著殷勤。
紀長安不關心她們兩個,今天晚上誰能夠趁虛而入。
她只要能夠漸漸的察覺到,阿爹對元錦萱已經開始遺忘了就行。
本來紀長安就為了蛇君,可能已經到了發情期而感到煩悶。
見紀淮走了之后,紀長安也起身,丟下了那一群丫頭和小廝,自個兒往房里去。
剛剛走到她的院子門口,紀長安就覺出了一絲不太對勁之感。
她停下了腳步,紅藍色的披帛被長廊上的風一吹,垂落在地上的那一端,微微的揚了起來。
似乎有所感覺,紀長安一個轉身,便看到了長廊的盡頭,站著四五個手中持著刀的男人。
紀長安往后退了兩步。
“這就是帝都城的第一美人?”
手中持刀的為首男人,緊盯著紀長安,神情十分的猥瑣。
看他們的穿著,身上都是一副短打的樣子。
應當是做慣了翻墻入室的事。
紀長安秾麗的臉上一片冷然,
“你們是什么人?”
為首的男人往前走了兩步,沖著紀長安咧出了一口黃牙,
“當然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
很明顯,這一些男人是被人指使了來找紀長安的。
要不然為什么他們能夠趁著,現在紀長安身邊沒有一個丫頭跟著的時候,在這無人的園子里逮到紀長安。
第一個男人朝著紀長安走,剩下的幾個男人也跟著。
他們看紀長安,露出一臉的猙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