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吃太少可不行,對身子不利。
“夫君?”
紀長安嬌嬌的喚了一聲。
見黑玉赫抬起頭來,“怎么了?寶寶?來,夫君抱。”
他抬起手臂,把夫人孱弱纖瘦的身子抱入懷中。
紀長安坐在他的腿上,笑瞇瞇的問,
“我阿爹怎么又去跪祠堂了?”
“是嗎?他肯定是有感而發,興之所至。”
黑玉赫回答的十分認真,與夫人眼對眼的對視著。
看,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紀淮去跪祠堂與他無關呢。
紀長安仔細觀察著黑玉赫那一張坦然無辜的臉。
他一臉的正氣,好像正道魁首一般,
“那讓我阿爹別跪了,去和聞家的人掰扯去。”
“順便也讓我阿爹見識見識聞家人的無恥。”
黑玉赫有點兒不愿意,
“紀老爺難得有這份孝心,就讓他跪著吧。”
他是打算讓紀淮跪死在紀家列祖列宗面前的。
再不然,兩條腿也得給他跪斷。
“夫君~”紀長安的手指尖,捏了捏黑玉赫的耳垂,她撒著嬌。
黑玉赫的后脊椎都酥麻了一片,他的眼眸深邃,目光緩緩的落在紀長安的唇上。
聲音更是暗啞下來,
“夫君在。”
“你讓他去和聞家的人扯皮,不比他跪祠堂,更讓他心中難受嗎?”
“有什么比讓他發現真相,更能懲罰他的呢?”
紀長安繼續揉捻著黑玉赫的耳垂。
他的呼吸開始紊亂,色令智昏,
“好,讓他去。”
“夫人,你過來些。”
將夫人抱入懷里,黑玉赫哪里還能想到去找紀淮出氣
隨紀淮去吧。
他揮了揮手。
等蔡菱跌跌撞撞的沖進祠堂,紀淮已經收到了蛇君的托夢。
蛇君在夢中把他大罵一頓,讓他出去善后聞家的事。
蛇君說,再給聞家的人一個銅板,紀家列祖列宗都會從棺材板里跳出來罵紀淮是個不孝子孫。
紀淮由蔡菱扶著,臉色蒼白的走出紀府。
正要好好兒的同聞家的人講道理。
聞母上前,劈頭蓋臉的一陣搶白,
“我說紀淮啊,我們家的小妾給了你,那是你占了我們的便宜好不好,現在你們居然連一座宅子都舍不得了。”
“不說別的,元錦萱給你白睡了這么多年,你就該給我們錢,給我們宅子,你還得把你女兒賠給我們聞家。”
紀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聞母這一頓驚世駭俗的話。
他想起元錦萱,她明明說自己是孤女。
甚至在兩人洞房時,元錦萱都有落紅
可是現在聞母張口閉口就是要用元錦萱換宅子。
這些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還有聞家的人,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們雖然日子過得窮,可是在紀淮的面前,還一副很清高的做派。
表現得好像不卑不亢似的。
現在的聞母,要不要聽聽她說的都是什么?
紀淮其實并不在乎元錦萱是頭婚還是二婚。
他在乎的是,自己付出了如海一般的深情,他能不能換來一個公平的真摯的態度。
元錦萱已經死了,紀淮再也得不到答案。
可聞家的人還活著,
并且毫不遮掩的展現出他們的丑陋與市儈。
紀淮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想笑。
人憤怒到了極致,會真的想笑。
“過去我給了你們聞家多少,你們是不是把我當成傻子?”
“哈哈哈,我告訴你們,這輩子只要有我活著一天,你們姓聞的就休想從我們紀家,再拿走一個銅板!”
紀淮氣到發抖,沖著聞家的撕心裂肺的怒吼,
“我一片冰心,奈何照的是你們這群臭魚爛蝦,元錦萱騙我,你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是你們和元錦萱對我和紀家下的套。”
“是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