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赫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寶寶在這么早的天里,有這么清醒的時候了。
關鍵是,她腦子里想的也不是他,而是為了兩個乞丐在籌謀。
寶寶有點兒太關心那兩個不相干的人了。
黑玉赫舔了舔他的毒牙。
紀長安微微睜開眼,嘴里含著的,似乎是一團桃膠,軟軟糯糯的入口即化。
她長卷的黑睫輕輕的扇著,就像是兩片小小的羽翼。
雙臂自然的卷上黑玉赫的脖子,嗔他,
“兩個不相干的人,你也吃醋,你是醋壇子做的?”
她笑,他就低頭親她。
紀長安躲著他,頭往他的懷里埋,“大白天的,教人看見不好。”
今日好不容易起了個大早,紀長安不想被黑玉赫抓回床上去。
這條蛇太重欲也不好。
紀長安吃不消。
黑玉赫摁住她的肩,伸出冷白的長指掐住她的下頜。
低聲的斥道:“讓夫君親親,你怎么比一條蛇還能扭?”
她就坐在他的懷里,身子扭來扭去的不肯配合他。
他越是想親她,她就越是不安分。
紀長安噗嗤一聲笑了,“那你給我扭一個,我們比一比,啊!”
他的手,在她的腰身掐了一把。
黑玉赫也勾起嘴角笑道:“晚上弄你的時候,夫君給你扭。”
笑鬧的時候,綠衣來回事兒。
她將打聽來的,關于啞婆和山瑤的來歷匯報給大小姐。
初步查出來的結果,就是兩個乞丐都是難民,從南方一路討飯進的帝都城。
來歷沒什么問題
如果要知道的更詳細,就還要去細查。
紀長安微微擰眉,想起昨晚的月色中,啞婆看她的那雙眼睛。
“細查吧,一個南方來的難民,跟元家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竟還值得她剁了元啟宇的命根子。”
吩咐下去,紀長安坐在黑玉赫的腿上,思索著問,
“啞婆和那個小女孩兒呢?她們現在做什么”
青衣答:“那個啞婆可勤快了,一早起來就把我們的院子打掃的干干凈凈的。”
“她還把我們的衣服都洗了。”
彩虹丫頭們,和雨水、小滿等小廝,其實都有點兒懶。
說實話,他們伺候大小姐倒是挺勤快的。
那是因為大小姐的身份地位擺在這兒,他們不敢怠慢。
可是平日里私底下,他們就懶得像條蛇......啊,呸呸呸,他們就是蛇。
所以他們的衣服,經常破了懶得補,臟了懶得洗,能不動的時候,就掛在樹上,躺在房梁上一動不動。
臟衣服都堆成了山,他們也沒想洗一洗。
雨水還好,他有立春姐姐管著他的生活。
別的蛇蛇就慘了,洗一件衣服跟要了他們的命一般。
拿繡花針補衣服,他們恨不得把繡花針扎進自己的眼睛里去。
結果啞婆一來,帶著山瑤就把他們該洗的洗了,該補的補了。
青衣幾個一提起啞婆,就笑瞇瞇的說,
“大小姐,不如奴婢們把啞婆和那個小叫花子留下吧。”
紀長安橫了一眼青衣,拿手指戳了戳青衣的腦袋,沒好氣道:
“懶死你們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