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它們來說,要找到地底埋著的金銀財寶不是難事。
但要找到一件好衣裳,卻要靠機緣。
也不是蛇蛇都像君上那般,有水火不侵,刀劍不入的蛇皮,可以做成衣裳的。
大多數蛇蛇的蛇皮,都是蛻下就隨手丟棄。
因為它們不會針線活,也不會給自己做衣裳,它們的蛇皮也沒有什么價值。
也有些蛇,因為活的時間足夠長,蛇皮雖沒有君上那般堅韌。
卻也比普通的蠶紗布料要好的多。
比如花斑這樣的蛇。
只不過,它在做蛇的時候,蛇皮亂丟,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用得上的一天。
等到做人了,要穿衣服了......才悲劇的發現,自己只能去撿別人不要的衣服穿。
大多數的蛇蛇,都經歷過花斑這樣的尷尬。
撿到的衣服大多不合身,破了爛了,那也只能勉強的往身上套。
君上蘇醒,九州蛇族紛紛入世。
大家都上趕著往君上與君夫人的身邊湊。
誰遲了,誰就搶占不到君夫人身邊的編制。
所以根本就沒幾條蛇會在意自己的形象。
花斑低頭看著自個兒的袖子,充滿了驚艷的說,
“這縫的可真好,你這手是怎么長的,居然比老子手底下,那幾條手下媳婦都會拿針。”
他手底下的小弟,有討了媳婦的,不過都不是人。
那幾條媳婦掄起干架咬人來,個個都很彪悍。
但讓它們干點兒女人干的活,比如洗衣做飯帶小蛇
那幾條媳婦能把整座宅子都拆了。
靠!
花斑怎么想怎么恨,那幾條不中用的手下,就不能找條心靈手巧的媳婦?
好歹把它們的破衣服給整一整。
也好過它們出門像幾條乞丐。
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花斑淚眼蒙眬的握住了小啞巴的手,
“孩子,你要想報答,老子今年的蛇皮給你,你給老子做幾件衣服怎么樣?”
它的蛇皮不至于那么硬,找把削鐵如泥的剪刀,費力就能裁剪。
小啞巴的手這么巧,肯定能給他做出來的。
不像君上的蛇皮,那非得君上自個兒煉化了,用它的修為去裁剪才行。
沒人能動得了君上的蛇皮,除了君上自己。
花斑充滿了期待的看著小啞巴。
她難為情的抽回手,又打手勢,
她可以給花斑做衣裳。
但是花斑要好好兒的說話。
什么孩子?她看起來比花斑老多了。
雖然從年齡上來說,她已經有四十來歲了。
可是她滿頭灰白的發,形容憔悴滄桑。
看起來比花斑蒼老。
花斑叫她“孩子”?!
知道的人,是知道花斑不會說話,總會蹦出一兩句奇怪的詞。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花斑是在諷刺她。
花斑不在乎這些,他點點頭,
“行行行,以后不叫你孩子,叫你先生。”
“多謝先生。”
他樂滋滋的起身,拍拍屁股就飛躥上了墻頭,仿佛撿到個大便宜,呲著牙笑得歡暢。
果然,有編制的好處體現了出來。
不僅每月都有固定的雞蛋和活雞吃,還找到了個女先生,給它做衣裳。
蛇生吃飽喝足,身有完衣,乃是最大的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