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二郎白天跪了一天的靈堂。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才和元啟宇交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他剛一回來,便癱倒在床上。
身邊的小妾身上穿著素服,靠進了袁二郎的懷里,撒著嬌說,
“二爺,你什么時候把我扶正啊?”
元二娘下了大獄,早已經走在了流放的路上。
元家的人沒有去看元二娘,也沒指望著元二娘,能夠免罪從流放的路上回來。
所以這元二郎,如今算得上是沒有正妻的了。
二房的那一些小妾,都盯著正妻的這個位置。
元二郎最近最喜歡的一個小妾,便整日使盡的渾身解數纏著元二郎。
要元二郎將她扶正。
元二郎的喉嚨里發出了嘰里咕嚕的笑聲,聽起來十分的猥瑣下流。
兩人身上還穿著孝服,便在床上滾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青衣一腳踹開了元二郎的房門。
元二郎衣衫不整的坐起身,沖著門口的青衣大聲的喊,
“什么人這么不長眼?不知道這是爺的住處嗎?”
青衣大喝道:“不是人!”
“奉大小姐令,二房的所有東西全都搬進當鋪,死當換錢!”
她這話一出,身后好幾個彩虹丫頭,就沖進了元二郎的屋子。
她們見什么拿什么,桌椅板凳,衣服首飾,筆墨紙硯等等,宛若蝗蟲過境一樣一樣的往外面搬。
元家的二房,比起元家的其余屋子都要闊綽很多。
這里頭能夠進當鋪里頭換錢的東西也有不少。
元二郎從床上跳起來,拎著拳頭就跑到青衣的面前,對著青衣一拳頭砸下來,
“你個賤蹄子,二爺的屋子你都敢動!”
青衣抬起她的長刀一擋,元二郎的拳頭就砸在長刀的刀刃上。
盡管元二郎及時收了拳頭,依然沒擋住鋒利的刀刃破了他的拳頭。
甚至因為長刀太過于銳利,元二郎的手指骨都快被砍掉了一半。
還是他自己撞上長刀刀刃去砍的。
“啊啊啊!”
元二郎的慘叫聲響起,他抱著血流如注的拳頭,蜷縮在地上,大聲的吼道:
“還愣著干什么?快點給我去找大夫呀,快點啊!”
衣衫不整的小妾,早已經被這屋子里頭的亂象給驚呆了。
聽到了元二郎的慘叫聲,她才回過神來尖叫了一聲。
然而小妾的尖叫還沒有落音,青衣便一腳踹過去,把小妾直接從床這頭,踹到了床柱子的那一頭。
“吵死了!”
青衣一邊說著,上前把小妾頭頂上的那一些珠釵首飾,全都扒拉了下來。
就連小妾的翡翠耳環都沒有放過。
剩下的幾個彩虹丫頭,忙忙碌碌的在搬屋子里頭的東西。
這一間元二郎的主屋被搬空了后,他們還得到二房的其余幾間屋子里頭,搬剩下的東西。
青衣的目光落在元二郎身上穿著的衣服上,
“大小姐吩咐,一個銅子都不能放過的,這身衣服還能賣錢。”
“把這屋子里所有人的衣服都扒干凈。”
別說衣服不值得幾個錢,現如今這個世道,絲綢做的衣服能賣上不少的錢呢。
那一些彩虹丫頭立即上前,開扒元二郎與小妾的外衫、中衣、里衣、鞋子、襪子等等……
“等等,元二郎好像不止一個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