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萱的手被摁著,在她名下所有鋪子的地契上,摁下了她一個又一個手印。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元錦萱緊緊的捏著拳頭,眼中帶著憤恨的神情,死死的盯著紀長安。
周圍的環境這樣的混亂。
元錦萱只摁過幾張地契的手印,便知道這些鋪子,全都是她曾經神不知鬼不覺從紀家轉出來的。
轉移這些鋪子的地契時,元錦萱做的手段相當精密。
就連這些鋪子的掌柜,都不知道鋪子的地契主人已經換了人。
自地契的主人換成了元錦萱之后,這些鋪子的盈利便不再歸屬于紀家。
這么多年,元錦萱不僅僅想方設法的收買、威逼利用紀家的那一些掌柜。
也在不斷的撬動著紀家的固定資產。
她就想知道,這些鋪子的地契,連賢王都不能詳細的知道有多少張。
紀長安是怎么知道的?
紀長安笑得一臉溫良,
“哦,我也不必知道究竟哪一些鋪子是屬于我紀家的,總之你名下所有的地契我都拿來了。”
幫她拿地契的便是花斑。
元錦萱一聽這話,臉色煞白,
“紀長安!!!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卑鄙無恥了?”
她名下所有的地契啊!
盡管她從紀家撬動了不少張地契,歸在了自己的名下。
可是她做賢王側妃這么多年,也從別的途徑獲得了不少的固定資產。
有一些地契及股份的分紅,并不全是從紀家偷摸拐騙來的。
有些也是元錦萱通過正當的途徑賺來的。
紀長安說的輕描淡寫,“都說了,論起卑鄙無恥,我肯定比不上你們元家的人。”
“再說了,你從我們紀家這些年偷到了多少銀錢,就是把你名下所有的資產都抵給我們紀家,怕都不夠還的。”
“如果你摁的這一些手印里頭,有你通過別的途徑得來的地契,那就不好意思了。”
“當支付給我們紀家的一點利息吧。”
紀長安在說著的時候,青衣和赤衣已經動作飛快的,摁著元錦萱把所有的地契都畫押完了。
“把這些地契都交到京兆府,讓新上任的京兆府尹,盡快地將這一些地契歸攏回紀家。”
此事紀長安吩咐了青衣去辦。
她垂目看著形容狼狽,一臉憤憤不平的元錦萱。
元錦萱咬著牙,眼中流露出憤恨的光,
“紀長安,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你得罪了賢王府,當真以為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嗎?”
即便元錦萱現在年紀大了,晚上也沒辦法給賢王更多的新鮮感。
自從元仙兒被元錦萱殺了之后,她與賢王之間似乎有了一種至親至疏的距離。
但是元錦萱了解賢王,賢王的野心不僅僅在此。
動了元錦萱的利益,其實也就等同于動了賢王的利益。
紀長安這回可謂踢到了鐵板,賢王是不會放過紀長安的。
“這就不勞姨母費心了。”
紀長安一掃袖子,繡鞋踏入了血泊之中,
“我并沒有全身而退的打算,今日我既然敢如此對你,便已經做好了與你們玉石俱焚的準備。”
“更何況,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她說的可是大實話。
在剛剛重生回來時,紀長安并不知道她的蛇君,能夠為她聚攏這么多武功高強的“下人”。
從那個時候開始,紀長安就在籌謀著復仇。
她做好了拼盡身家的打算。
就算自己落不到一點好處,不會叫聞家人,元家人和賢王府落到半分好處。
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紀長安本就不懼怕什么。
何況她現在還有蛇君。
元錦萱又氣又怕的坐在地上。
看著紀長安拂袖而去,帶走了元家的成堆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