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不了黑玉大人多少。”
“而本郡主可以。”
“只要黑玉大人愿意娶我做平妻,他依然是郡馬。”
紀長安微微一挑眉梢,打斷了莊夢凡繼續大放厥詞,
“說是平妻,可我夫君都做了你的郡馬,哪里還會有我這個商戶女的事兒?”
平妻,只是莊夢凡的一個說法罷了。
如果一切都按照郡馬和郡主的成婚儀制來。
那她還是平妻嗎?
黑玉赫都做了郡馬,還會有人記得他是紀家的贅婿?
莊夢凡臉色難看,
“我自然會記得你是黑玉大人正妻一事,不過我與黑玉大人成婚后,我們另外擇府居住。”
“你在紀家你是正妻,我在我的郡主府上,你不管我如何就是。”
紀長安噗嗤一笑,
“那你自己去同我夫君說,前前后后都被你算計好了,還同我說什么?”
“我去找過他,他并不見我!”
莊夢凡又著急又氣惱。
她可是堂堂郡主,當今太后最寵愛的孫女。
她去兵馬司要見黑玉赫,卻被一個叫清明的屢次拒絕。
如今她這種情況,又不好借助賢王府的權勢硬闖進去。
就怕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弄得賢王府更加沒臉。
她父王會打死她的。
紀長安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裙擺,漫不經心的說,
“那你就想辦法見到我夫君,只要他松口,我不僅同意你做他的平妻,我還主動和離,給你騰位置。”
莊夢凡臉上一喜,“你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紀長安的臉上帶著笑,看向莊夢凡。
這段時日,莊夢凡的日子想來很難熬。
她明明只比自己大一歲,可如今看起來,怎么像是比她大了好幾歲?
莊夢凡終于露出了一絲得意又舒心的笑意。
她坐回椅子上,
“你也不必同我的郡馬和離,畢竟你紀家有錢,你的銀錢可以替本郡主的郡主府做不少的事。”
“況且將來郡馬的仕途,多的是要錢財打點。”
“紀長安,本郡主也是為了你好,你已經被破了身子,和離再婚也是二嫁,還不如好好兒輔佐我與郡馬。”
“本郡主與郡馬的好日子,自然少不了你的。”
紀長安平心靜氣的聽著,慢悠悠道:
“看樣子,你最近被逼的很著急啊,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在你這腦子里,想想就全成了?”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莊夢凡臉上的得意,又陷入了一片難堪。
她捏緊拳頭,“都怪那個京兆府尹和付大儒!”
以這兩人為首,居然聯合了一眾文官,把她那日與聞夜松在梅園的事,給捅到了圣上那里。
這些文官每天都在上折子,說她與聞夜松影響風化,有失皇室顏面。
若非這些文官諫言,又不斷彈劾父王。
父王也不會想著,要把她嫁給聞夜松。
紀長安微笑,表示理解,
“聞夜松長得一表人才,此前還有才子之稱,你為何不愿嫁他?”
“我看他與你甚配。”
莊夢凡終于聽出紀長安話語中的諷刺之意。
她捏緊了拳頭,
“紀長安,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話剛烙印,鮑詩敏的話便響起,
“長安,你別聽她的,陛下已經下旨,為維護皇家顏面,賜婚郡主和聞夜松了。”
“她不想嫁,便想著先找你家夫君接盤,你們若真是同意了她做平妻,那便是抗旨不尊。”
“是忤逆大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