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家的賞花宴上。
紀長安走過一株株花樹。
狀似無意的看著盛開的梅花下,放置在園林中的綠植。
實際上一直在等著莊夢凡出招。
從聽到莊夢凡會參加這場賞花宴時起。
紀長安就篤定了這一次莊夢凡會為難自己。
但是她帶著幾個丫頭,在鮑家的園子里頭轉了一圈。
也沒等來宛若上輩子那般,被官家貴女刁難。
其實若沒有背后有人慫恿。
大多數豪門貴女,并不會明目張膽的跑出來,宛若話本子里那般,沒有腦子的公然挑釁別人。
這樣顯得自己身份地位很上不得檔次。
尤其是,紀長安還是鮑詩敏請來的客人。
盡管很多的官家姑娘在內心,其實并看不上紀長安的身份地位。
但是她們身為官家的女眷,也不是不明白紀長安如今的后臺。
并不能夠以一個普通商戶女的身份來看待紀長安。
紀家的錢財本來就夠雄厚了,再加上紀長安的夫婿與哥哥。
正好這兩人把個帝都城把控的死死的。
大家或明或暗的都在觀察著紀長安。
不少官家女眷都在找機會,上前與紀長安搭訕。
或者等紀長安過來,與她們搭訕。
但紀長安一個都沒仔細的看過。
她隨意轉了轉,正打算著莊夢凡再不來,她就找個借口離開。
很快,紀長安沒有等多久,就看到一名婢女走上來。
她的手里端著一只托盤,托盤中放著一碗酒水。
這婢女好生的奇怪。
看著與紀長安是相對而行,紀長安走紀長安的,她走她的。
并不相交。
但是等她走到紀長安面前時,突然往長安的身上一撲。
似要將手中托盤里的酒水撒到紀長安的身上。
紀長安一讓,動作絲滑,腰段柔軟。
壓根兒就沒有讓婢女手里的酒水灑到她的身上。
旁邊的那些官眷們,其實一個個的都在暗中看著紀長安。
見到了這一幕,紛紛朝著鮑皇子妃投去異樣的目光。
鮑皇子妃面紅耳赤,咬牙切齒的對鮑夫人說,
“阿娘,這鮑家是變成了篩子嗎?”
這種司空見慣了的手段,使出來就是對眾人智商的羞辱。
但凡是個深宅大院里頭,腦子有點兒正常的都知道。
這個婢女是故意把紀長安的衣裳弄臟,好順理成章的把紀長安領下去換衣裳。
只要紀長安跟著走,那最后要么在換衣服的時候出現個男人。
要么一進換衣服的屋子,就有個男人在等著她。
手段司空見慣。
每個話本子里,被陷害的女主角都會遭遇這么一段。
在座還有不少當家主母,甚至給別人還設計過這種橋段。
真是沒眼看。
鮑夫人也是被臊的面紅耳赤,她壓低了聲音,吩咐身邊的管事嬤嬤,
“把這個賤人拖下去,問問是收了誰的銀子?!”
正說著時,紀長安已經轉過一處轉角,很快就從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不知轉去了哪里。
青衣等丫頭在進入鮑家時,就弄清楚了莊夢凡的目的。
她趁著紀長安來鮑家的機會,讓聞夜松扮做她的丫頭。
公然把聞夜松帶入了鮑家的后院。
目的很簡單。
就是為了讓聞夜松睡了紀長安。
紀長安甩開了眾人的視線,直接找到了聞夜松落腳的地方。
“把鮑皇子妃請過來,我倒是想問問,我與她十五皇子府什么仇,什么怨。”
“她要這么害我?”
紀長安一路往前走。
在一處院落前,赤衣走了出來,她一臉嚴肅道:
“聞夜松在,但莊夢凡早就離開了。”
紀長安一愣,剛要往前走,鮑皇子妃、鮑夫人和鮑詩敏就跑了過來。
她們是用跑的。
鮑皇子妃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