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忙碌起來,有的趕緊去請大夫。
有的圍繞著側妃團團轉。
就連莊云翔也被驚動了,從外面匆匆的趕回。
“愛妃這是怎么了?”
莊云翔一進屋子,首先就去看元秋蝶的臉。
她的臉沒事,莊云翔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隨即裝作不在意那般,掃了一眼元秋蝶手上的傷。
只要沒有傷到元秋蝶的那張臉,就可以了。
可是莊云翔的這些舉動,又怎么能夠逃得過元秋蝶的眼睛?
元秋蝶心中一沉,眼中帶著淚,假裝沒看見莊云翔的這細微動作。
她轉過頭去,眼中的淚水落下來,柔聲細語的說道:
“沒什么大事,本來妾身想讓下頭的人瞞著,但沒想到王爺這般關心妾身,只是這么一點小傷,便叨擾到了王爺。”
莊云翔抬手充滿了憐愛的,抹掉了元秋蝶臉上的眼淚。
她這般哭著可真好看。
“究竟是怎么傷的?可是下頭的人出了什么紕漏?”莊云翔詢問。
“只是妾身今日神思有些恍惚,自己不小心罷了。”
她沒有那么的傻,會告訴莊云翔紀長安來了書房。
就算元秋蝶也很好奇,賢王府戒備這樣森嚴,紀長安是怎么進入賢王府的?
事實上對于元秋蝶來說,她恨不得莊云翔永遠聽不到“紀長安”這個名字。
就連對紀長安的一點點興趣,莊云翔都不要有最好。
所以她不會提紀長安,哪怕紀長安的一片影子都不能提。
莊云翔一臉心疼的摟過元秋蝶的身子,他斥責道:
“是什么事情,讓你神思恍惚成了這樣,告訴本王,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夠替你得到。”
他的確寵愛元秋蝶。
就連上回,元秋蝶遺失了他花費了一番功夫,才得來的那套月鱗紗衣裙。
莊云翔都沒有過多的責備元秋蝶。
元秋蝶將自己的頭,柔順地靠入了莊云翔的懷中。
她故作猶豫了片刻,才咬著唇,楚楚可憐的說道:
“其實是妾身的姑姑不好,妾身近日才知道,原來姑姑在嫁給王爺之前,居然是許過人家,有過男人的。”
莊云翔一愣,臉上的表情便不是很好。
他的聲音冷了許多,“這種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元秋蝶靠在莊云翔的懷中,將頭仰起來,
“妾身也不想知道,奈何在元家的時候,他們謀事并不瞞著別人,經常大聲的,當著小輩的面討論關于姑姑以前的那些事情。”
“又因為近日郡主嫁給了聞家的那個二郎,所以牽扯出了姑姑的一些陳年舊事。”
“妾身也是聽姑姑與人爭辯,說是姑姑當年,曾經給過聞家的老爺做妾室,還生下了聞家的大郎。”
“也就是如今的京兆府尹,聞炎峰聞大人……”
“妾身聽到了這等秘事,生怕被元家的人滅口,王爺,您說他們怎么這樣過分?”
“王爺待妾身是如此的好,王爺是個好人,但他們怎么能夠這般欺瞞王爺呢?”
元秋蝶的這副模樣,就像是一朵柔弱無辜的菟絲花。
她說出這些話來,讓莊云翔有種錯覺。
覺得元秋蝶并不知道事情的利害關系。
她什么都不懂,她完全無辜。
她只是一心放在莊云翔的身上,替莊云翔鳴不平。
莊云翔對元秋蝶的憐愛又多了幾分,他沉著聲說,
“往后這些事,不要再對第二個人說了。”
元秋蝶應了一聲,心中卻是一片驚濤駭浪。
莊云翔的這個反應不對。
他知道元錦萱給人做過小妾!
他甚至知道元錦萱曾經給過聞家的老爺做小妾。
那為什么莊云翔還能如此容忍元錦萱的欺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