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派了幾個伙計,把聞母直接送回了郡主府。
因為掌柜自己也怕,最后被聞家和臭名昭著的賢王郡主莊夢凡給訛上。
所以掌柜派人將聞母送回去的時候,一路敲鑼打鼓。
小二們將聞母訛詐的事情一路宣揚。
一路走一路講,比說書的還熱鬧。
最后差不多大半個帝都城的人都知道了,聞家的人又跑了出來作妖。
聞夜松與一眾狐朋狗友出去吃喝玩樂,這時候并沒有在郡主府里。
莊夢凡聽得外頭的下人匆匆來報。
說聞母暈了,要去請大夫。
還將在戲樓里發生的事情,簡略的匯報了一番給莊夢凡。
她冷哼一聲,
“真是泥腿子出身,干什么都不要臉。”
“她又不知在裝什么受傷,想著要作妖。”
“別管她,隨她死活吧。”
她恨不得聞母現在就死了算了。
反正聞家的人一個都不在她的郡主府里頭。
她愛怎么對聞母就怎么對她!
一旁剛剛買回來的兩個小丫頭,臉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其實她們覺得老太太被送回來的時候很不對勁。
所有的人都說聞老太太是裝的,其實她的手根本就沒有被摔斷。
但是兩個小丫頭看過聞母的手臂,那一條手臂已經完全扭曲成非正常形狀。
她們不敢說聞母的這個傷,并不像是裝出來的。
再晚一點的時候,元錦萱來到了莊夢凡的郡主府上。
她是來找莊夢凡要錢的。
聽說了聞母的事,元錦萱笑著來到了聞母的床前,
“我說你到底是真斷了手,還是假的斷了手?”
“紀長安這個小蹄子與以前可不一樣了,你若還想拿著以前的手段去訛詐她,她可不會上當。”
聞母躺在床上,微微的睜開了一點眼睛縫隙。
她的臉宛若一張金紙,毫無半點血色。
看到來人是元錦萱。
聞母從被子里哆哆嗦嗦的伸出那只完好的手,一把拽住了元錦萱的裙子,
“救我救我,給我找大夫來。”
這一次從樓梯上滾下來,傷勢比聞母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她的手不僅斷了,脾臟似乎還摔壞了。
如果不能及時看大夫,聞母有一種感覺,她遲早會交代在這道坎上。
但是元錦萱卻是笑著退后了幾步。
臉上帶著嫌棄的神情,將自己的裙擺從聞母的手里扯出來。
“你個老東西,慣說謊騙人的,我還不了解你嗎?”
她曾經在聞母的手底下被磋磨過幾年。
元錦萱深知聞母的低劣,是如何上不得臺面。
又是如何的粗俗。
就如同現在這般,當著她這樣知根知底的人。
聞母都還在演戲。
元錦萱覺得惡心,甚至隱隱的還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她自然對聞家的這一家子,都沒有什么好感。
甚至感到深惡痛絕。
之所以一直容忍聞家的人到現在。
就是因為元錦萱要利用聞家的人,去磋磨紀長安。
結果這聞夜松不中用。
把她費盡的心思才定下來的,與紀長安的婚事弄丟了。
現在聞夜松與聞家這一家渣滓,兜兜轉轉的回到了元錦萱和莊夢凡的身邊。
元錦萱早就不耐煩與聞家的人周旋了。
她轉身離開了聞母的房間,并沒有看到自她離開之后,聞母吐出了一口血。
隨后聞母的手朝著元錦萱伸出去,終究沒能夠喊住元錦萱回頭看她一眼。
聞母哇哇的吐了幾口血,白眼一翻。
從床上栽倒在地上,再也沒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