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紀長安長大了,那張臉也長開了。
卻是比雙青曼想象的更為容顏迭麗。
紀長安不僅人長得好看,就連她的手指,她的頭發,她身體上的任何一點部位,都好看得不得了。
即便如蔥段一般的指尖,看起來也是如此的賞心悅目。
這哪里是雙青曼這樣的女人,能夠比得上?
雙青曼不甘心。
她心中的酸水一股一股的往上冒。
車簾內的紀長安,垂目看向站在車窗外的雙青曼。
用著一種很清淡的語氣對雙青曼說,
“你的婆母是怎么死的,你自己清楚,這種事情就算你告到京兆府去,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不信你去告告試試。”
“再說了,我今日為什么不進你們郡主府?難道你還不明白?”
“只要是你主持這個喪儀,就沒有人會自降身份進去吊唁你的婆母。”
“郡主?郡主的身份又管什么用?你們郡主府先用你來羞辱所有人,就算你們心中不服,那也只能夠憋著。”
說來說去,紀長安的意思就是告訴雙青曼。
她站在郡主府的大門口,并不能彰顯她能夠在郡主府里當家作主。
又或者是向世人證明,她是如何的能干,能把持得住婆母的喪儀。
她是郡主府的恥辱,也是聞家的恥辱。
雙青曼被紀長安氣的失去了理智。
她狠狠的捏緊拳頭。
或許是在兵馬司里,她的精神崩得太久了。
又或者是這么長時間以來,雙青曼從紀長安的身上得到過五年的尊重。
那么現在紀長安對她的羞辱,便讓雙青曼尤其無法接受。
她停下了腳步,沖著紀長安的馬車大聲的喊,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會讓你知道,你所說的一切都是錯的。”
“紀長安,我等著你像以前那樣,對我小心討好。”
雙青曼氣呼呼的轉身,走回了郡主府。
正好看到了莊詩凡。
莊詩凡眼中的嘲弄顯而易見,看著雙青曼的目光,就像看著一個跳梁小丑。
她輕蔑的笑了一聲,一句話都沒說,轉身走回了內院。
聞歡和聞喜走到雙青曼的面前。
聞歡走在前面。
聞喜落后聞歡幾步。
就見聞歡正要說話,雙青曼抬手一巴掌,手臂越過了聞歡,打上聞喜的臉。
聞喜的臉上,本來就有上回被紀長安打的紅腫印。
過了這么多天,還有一點點沒有消腫下去。
雙青曼又添上了一巴掌。
不過雙青曼的力道比起紀長安的力道來差遠了。
她只將聞喜打的身子晃了晃,并沒有跌倒在地上。
雙青曼宛若一個瘋子那般,對著聞喜破口大罵,
“你沒看到紀長安剛剛是如何羞辱我的嗎?我可是你的親娘!”
“你為什么不站出來幫你的親娘!?”
“聽說你還想著要認紀長安做你阿娘,那你現在去啊,你看那個賤人會不會認你這個小賤人!”
聞喜單手捂著臉,看向聞歡。
這種事情,當時只有聞歡一人看到。
沒得說,聞歡再一次出賣了聞喜,將當天在戲樓里的事情告訴了雙青曼。
聞喜閉了閉眼,對于聞歡的這種小人行徑一點都不意外。
她心中忍著氣,假裝像以前一樣,小心害怕的對雙青曼說,
“阿娘,我那都是做戲呢,其實阿娘你現在想要提高自己的身份,也不是沒有辦法。”
“畢竟帝都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你丈夫可是京兆府尹聞炎峰。”
“只要你做回聞炎峰的京兆府府尹夫人,還怕帝都城的人看不起你嗎?”
“殺了青衣,聞炎峰就不得不選擇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