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聽起來叫得很慘。”
黑玉赫無辜的想了想,“大概被寶寶兇到了,心里有所不甘心,所以躲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發泄一下吧。”
見寶寶頻頻轉頭還想要去看,黑玉赫一只手捧住了寶寶的臉頰,另一只手握著她的小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
“寶寶剛剛那個聞夜松兇神惡煞的,夫君害怕他。”
“你說他會不會嫉恨夫君,做出傷害夫君的事來?”
黑玉赫看起來十分擔憂,那一張充滿了陰柔漂亮的臉上,都是無助的神色。
紀長安頓時柳眉倒豎,心中一股怒氣洶涌蓬勃,
“他敢!”
“現在開始我找人十二個時辰緊盯著他。”
“他的一舉一動,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必須匯報到我這里來。”
紀長安說的頗有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夫君,我會好好的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黑玉赫急忙點頭,雙臂抱緊了寶寶的身子,
“寶寶你也知道夫君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只有你一個可以依靠了。”
“你就只看著夫君,心里只想著夫君,不要去看別的男人好不好?!”
“夫君好怕人心險惡,會傷害夫君。”
像剛剛剛那樣,盡管紀長安是在警告聞夜松。
可是聞夜松并沒有這么想。
他反而一直癡癡的看著屬于黑玉赫的女人。
要不是為了寶寶的因果,黑玉赫早就把聞夜松撕的稀巴爛了。
刺瞎聞夜松的一只眼睛,那已經是黑玉赫極力擠壓出來的仁慈。
他低下了頭,將自己的臉埋入寶寶的肩窩之中。
盡量讓自己顯得又弱小,又孤立無援。
站在酒樓后門內的青衣幾個面面相覷。
忍不住用眼神交換著她們的內心所想:
青衣:人生地不熟?就只有大小姐一個可以依靠?
赤衣:我們這些蝦兵蟹將,敢情都不是他手下唄。
青衣:人心險惡,會傷害到君上?
赤衣:呸,厚顏無恥,蛇族之最。
紀長安的心揪著疼,她反手也抱住黑玉赫,白嫩的手拍了拍黑玉赫的脊背,
“不會,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的。”
“聞夜松早晚會死,死得太過于簡單,那只是便宜了他。”
“我的心中就只有夫君,除了夫君之外,任何男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她說著平日里都羞于啟齒的情話,就是為了讓夫君有一點安全感。
她能夠理解夫君心中的惶恐。
作為一條蛇,成了一方精怪來到人世間,對黑玉赫來說是很危險的事。
這人間的規則,他有太多不明白也不懂的地方。
甚至關于人心的險惡,黑玉赫也涉世不深。
雖然蛇君總是說大話,說自己怎么厲害,可是偶爾真性情的流露,反而暴露了他的弱小。
就宛若現在這樣,看看夫君怕成了什么樣子。
不過一個聞夜松而已。
夫君就惶恐的一直抱著她不肯撒手。
尤其當聞夜松一聲接一聲的叫聲傳過來。
黑玉赫恨不得用力,把紀長安揉到自己的身子里去。
“寶寶,他的聲音好兇,夫君好害怕。”
“抱緊夫君,再抱緊一些,那些壞人讓夫君心驚膽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