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求,寶寶,你想要什么就命令夫君去做。”
他好喜歡寶寶騎在他頭頂上作威作福的感覺。
她應該驕縱一些,指使他殺人放火都行。
并且態度要理所當然,好像指揮一條狗那樣的趾高氣揚。
他養的寶貝夫人,就該有這樣的氣勢。
他真想寶寶把他踩在腳底下,任意蹂躪。
最好他不聽話,不能讓她愉悅,她就把他身上的鱗片一片一片拔下來。
多極致的占有與愛。
想想,就能讓黑玉赫激動的鱗片張開。
紀長安思索了片刻,她清了清喉嚨,望著夫君低下的臉,伸手掐住了他的耳朵,
“夫,夫君,給本夫人下一場雨!”
好可怕。
她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潑辣了些?未必黑玉赫喜歡這一款的?
哪里知道,話剛落音,瓢潑大雨落下。
大顆大顆的雨珠,密密麻麻的擊打在雨水鏈上。
這雨勢比上輩子可大多了。
紀長安勾著夫君的脖子,詫異的偏頭,看向長廊外的傾盆大雨。
門外莊夢凡的叫喊聲已經被湮沒在了大雨里。
太巧了吧。
就恰好碰上了下雨
黑玉赫將頭更低下一些,薄唇輕啄她的耳垂。
“遵君夫人令。”
紀長安轉過臉來,雨珠落在地上,濺落入長廊內。
她沒聽清,“什么?”
黑玉赫瞬間吻上她的唇,他往前走,提著寶寶的腰身,將她壓在長廊的柱子上。
冰冷的雨自勾瓦間,連成了一條雨線,打濕了紀長安被垂落出檐角的裙擺。
她一開始只覺得夫君的吻很溫柔。
仿佛聽話的寵物。
但隨即他越吻越兇,越來越暴烈的需求著她。
又變成了那個初見時,強勢而蠻不講理的兇狠猛獸。
紀長安被吻昏了頭。
衣衫扯落,四周的丫頭小廝,一個都不得見。
雨勢大到地上很快就積蓄了腳踝深的水。
天地之間,只余下紀長安與一條發了瘋的,逐漸失控的龐然巨蛇。
原本應該纏在紀長安腰身上的黑蛇蛇身。
身子龐大到比水桶還要粗壯。
它將紀長安,與它的人身一同纏在柱子上。
人身糾纏著寶寶,它糾纏著他們。
黑蛇的蛇身繞著柱子盤旋,身子愈發粗壯,蛇腦袋一路往上,探入雨幕之中。
它仰著長出了一對角的蛇腦袋,血紅色的豎瞳朝著天上冷視。
猩紅的,分了叉的蛇信子吐出來。
它很快活。
所以雨下大一些。
寶寶想要一場大雨,它要聽寶寶的話。
不這么做,寶寶就不開心,就不能好好兒的玩它。
猛獸的歡呷的吼聲,帶著透明的音波,在狂風暴雨中呼嘯著。
門外那個莊夢凡從紀家的屋檐下,被狂風吹入雨中。
她跌落在小腿深的積水里。
身上開始發癢。
肯定是碰上了又冷又臟的水。
莊夢凡想要爬回紀家的屋檐下躲雨,順便叫紀長安給她開門換衣裳。
身周水波被吹動。
將莊夢凡吹的一路往郡主府滾。
傾盆大雨。
家家戶戶閉門不出。
就只剩下一個在雨水中滾的郡主。
像是這天地間唯一受苦受難的活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