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什么阿貓阿狗的,全都配到君夫人面前使?”
屋后的門被打開,黑玉赫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衫布衣,頭上用福巾系著,依舊是平常的打扮。
這與身穿黑色鎧甲的那個黑玉赫,氣質上又有些不同了。
紀長安回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夫君。
夫君穿著這一身尋常的衣裳,看起來比聞夜松那種斯斯文文的正經讀書人,都還要顯得更柔弱多病一些。
但實際上夫君的身材很有料,腹肌也很硬。
只是因為他的臉色太過于冷白,長相又太漂亮了,總是給人一種體弱多病之感。
倘若不穿威風凜凜的那一身黑色鎧甲,這種體弱多病之感就更加的明顯。
甚至于現在很多達官顯貴,都在背地里私下的議論。
為什么會讓一個柔弱不堪的文狀元擔任,兵馬司副指揮使一職?
尤其是在這位文狀元上任之后,帝都城的犯罪率都直線的下降了不少。
街頭巷尾再不見作奸犯科之輩。
黑玉赫走到寶寶的身邊,一只手放在寶寶的腰上,冷眼看著立春,
“還不快點把那個叫聞夜松的殺了喂狗,放在我們家門口,讓別人誤會了怎么辦?”
立春一愣,誤會?誤會什么?
張東辰如此明目張膽地,將聞夜松綁到了他們紀家大門口,這得多少人看著。
難道把人直接給殺了,就不叫人誤會了嗎?
立春也不太明白,姑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心理狀態。
要不然她先觀察觀察?
還是聽大小姐的吧,姑爺做起事情來好像不太靠譜。
紀長安橫了黑玉赫一眼。
她抬手拍了拍黑玉赫放在她腰間的手背,又對立春說,
“先不殺,把人給送回去。”
黑玉赫低頭,劍眉皺了皺,不滿的望著他的寶寶,
“不殺?”
他的聲量提高了一些,但是依舊柔聲細語的不敢放大音量嚇唬到寶寶。
畢竟寶寶嬌氣。
同他那一些皮糙肉厚的蛇屬下不一樣。
面對青衣她們,黑玉赫想怎么吼就怎么吼。
剝皮剁成一刀十八段也成。
但寶寶要是聲音大了一些,她就會掉眼淚珠子。
寶寶一哭,黑玉赫的心就疼的像是被道士的劍扎了一般。
雖然不致命,但也讓他挺心煩意亂的。
“難道寶寶看不出來,這些人就是故意要擺脫聞夜松?”
“他們是要寶寶和聞夜松糾纏到底。”
這是黑玉赫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
寶寶是他的,獨屬于他。
給他的寶寶送男人,就是在挑釁他身為九州蛇君的尊嚴。
紀長安扯著黑玉赫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安撫著夫君暴躁的情緒。
她慢條斯理的對立春說,
“雙青曼雖然死了,但是她的房里,不是還有不少的催情香留著沒有用嗎?現在正好用上了。”
“張東辰一回帝都城,便給我送來這么大的禮,我不給他回一點禮怎么行?”
這個張東辰很明顯的是在給莊夢凡撐腰。
他了解到莊夢凡在太后離開帝都城之后,受了多少的委屈。
當然也不用張東辰自己去費心費力的調查,莊夢凡自然會添油加醋的,在他的面前說不少紀長安的壞話。
張東辰會把聞夜松送到紀府的大門口來,也不完全單純的認為紀長安和聞夜松還有關系。
他就是要借著這個機會,給紀長安一個厲害看看。
如果紀長安把聞夜松給退了回去。
她便是不給太后身邊大太監臉面,是得罪了這大盛朝里最頂級的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