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忍不住身子蜷縮了一下。
她急忙伸手,握住了黑玉赫的手指,笑著說,
“夫君,太后都已經回皇宮了,你是不是也該去上值了?”
以前黑玉赫說他重欲,紀長安只當他只是比尋常人頻繁了些。
初時,他一困,就把她困了幾天幾夜,她也覺得能理解。
畢竟夫君覺得新鮮。
她與夫君的感情好,多沉浸一些也不要緊。
但時間長了。
紀長安漸漸覺出不太對。
夫君的這癮也太重了。
而且他折騰的越來越兇狠。
紀長安覺得已經到了那種能要她命的程度。
她到現在,渾身手腳都是軟的。
腰也有種要被折斷之感。
說句沒良心的話。
紀長安現在好想黑玉赫趕緊去上值。
或者有點兒別的什么事,能轉移掉他的所有精力。
讓黑玉赫不要再整天的想著要把她摁倒
別的夫妻情深,就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可紀長安要受不了了。
她快要被溺死在這個男人給的情欲里。
黑玉赫像是知道她在怎么想,但他不動聲色,甚至還擺出一副遺憾的模樣來,
“這怕是永遠都上不了值了。”
紀長安一愣,抓著夫君的手用了點力,
“為何?”
黑玉赫反手,握住寶寶的小手,
“你也知道元爾云回來了。”
“他一路為太后護航,這次算是立下了大功。”
“所以太后在接風宴上已經向老皇帝正式提出,讓元爾云做兵馬司衛總指揮使。”
聞言,紀長安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她一改方才病歪歪的樣子,從黑玉赫的懷中猛然的坐直了身子,冷聲的問道:
“元爾云做了兵馬司衛總指揮使?那個老皇帝已經同意了?”
黑玉赫的笑容有一些冷。
他瞇了瞇眼睛,充滿了危險的看著他家寶寶這一副生機勃勃,渾身勁鼓鼓的模樣。
剛才哼哼唧唧,哭哭啼啼,看著他宛若受了天大委屈的那個病美人哪兒去了?
只不過稍微把她折騰的狠了一些,弄她弄的時間長了一些。
她就要死要活的,擺出一副快要散了架的可憐模樣。
讓黑玉赫不得不收斂著一些自己。
可是現在呢?
“皇帝沒有同意,但是他也沒有反對。”
黑玉赫伸出雙臂,又將寶寶抱著窩回了他的懷里。
馬車在繼續往前行駛。
黑玉赫的語氣聽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好像一點都不難過,甚至還有一絲愉悅,
“但是估計老皇帝已經快要把夫君的職撤掉了。”
“現如今那一些被夫君得罪過的權貴,正聯名上書,要求將為夫從兵馬司副指揮使這個職位上撤下來。”
之前黑玉赫就因為將整個地都城管的太嚴,得罪了不少的人。
這一些人一直隱忍不發,其實等的就是太后從禮佛之地回來。
太后回來之后,對于自己被困在帝都城外幾天的事情只口不提。
只張口便要老皇帝給兵馬司副指揮使換人。
紀長安生氣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這會兒她的腰倒是不斷了,也用不著夫君把她抱著走來走去的了。
她的動作像是一陣風。
身后的裙擺飛揚著還沒有落地,紀長安就已經走過了前廳。
“將錢娘子與花斑全都找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