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這邊還沒有什么動作,莊夢凡那邊就進了宮。
據說她同太后說了許多委屈。
那些內容大多都是關于紀長安的。
就算沒有深潛在宮中的那些小花斑來實時匯報,也沒有很大的關系。
因為紀長安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她們肯定沒說什么好話。
太后朝她下手是遲早的事。
慈寧宮里。
太后氣呼呼的望著她宮中的宮女太監們,正在四處打掃。
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東辰呢?”
坐在太后身邊的莊夢凡,張口欲言又止。
她還沒有說完紀長安這段時間對她的無禮。
點點滴滴全都被莊夢凡無限放大。
在莊夢凡的論述中,她與紀長安的所有交鋒,都是紀長安十惡不赦。
是紀長安沒有尊卑。
是紀長安欺人太甚。
她說幾百年都說不完紀長安的可惡。
只恨不得現在讓太后,立即把紀長安抓起來砍頭。
可是太后聽了一會兒后,就開始心不在焉。
更是直接打斷了莊夢凡的哭訴。
她有更生氣的事情,只耐著性子聽了莊夢凡的痛哭一會兒,就不耐煩了。
從禮佛之地回到帝都城,一路上她都在生氣。
之前說好的孝敬,底下的人沒有給她辦到就算了。
又聽說底下的人是手頭上出了問題,才沒有將每月的孝敬送上來。
最后才知道是根子上出了問題。
他們從紀家拿不出錢來了。
而最大的那個敗筆就出在元錦萱的身上。
原本元錦萱從紀家弄錢,弄的好好兒的。
有她坐鎮,無論什么勢力的人同元錦萱打聲招呼,自有紀家的掌柜們把錢送來。
可是現在不行了。
紀家的錢全面被卡死,不是只卡死了元家和賢王府。
而是卡死了所有。
卡死了整個太后黨。
太后從來沒有過問這等小事。
她身居高位,無論要什么,手底下的人自會想辦法給她送過來。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像這樣的被怠慢過了。
太后的神思漸漸的飄遠。
自從皇帝被記到她的名下,送到她的宮中撫養之后。
她就一路順風順水,要什么有什么。
“先把張東辰給哀家找出來!”
太后終于起身,懶得再聽莊夢凡這些話。
反正莊夢凡來來回回說的,都是一個意思。
紀長安欺負她。
紀長安要死。
她要紀長安立即死。
那么莊夢凡說再多的話,都是廢話。
太后只要知道她的孫女被欺負了就成。
莊夢凡伸長了脖子,帶著一臉扭曲的神色,看著太后要走出宮門。
她急忙喊道:
“皇祖母,那黑玉大人什么時候才能做我的郡馬爺?”
別的可以不著急。
她發了瘋的想要嫁給黑玉赫。
聞夜松這種渣滓愈爛,莊夢凡就愈想要黑玉赫。
她在心中已經將黑玉赫看做了自己的男人。
只要她的男人和紀長安在一起一天,莊夢凡內心的扭曲就好不了。
太后的腳步一頓,她回頭看向眼眶發紅,聲音嘶啞的莊夢凡。
“不就一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