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睥睨垂眸,掃了一眼被嚇得哇哇叫的眾人。
看著這一群元家的人,如今宛若喪家之犬那般蜷縮在地上。
毫無一星半點上輩子的倨傲與闊綽。
紀長安滿心的欣賞。
“嗤!”
她發出極為短促的一聲,微微的提著裙擺,側身繼續往前走。
任憑那一些元家的人在她的身后,唧唧歪歪的說一些什么。
紀長安只是臉上帶著笑,享受著這一刻將元家的人踩在腳底下的興奮感。
身后,元啟宇的小妾婉兒大聲的喊,
“紀長安,你也是一個女人,你也即將做母親!”
“我懷了身孕,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站在蛇坑之中的紀長安,身周宛若一圈真空帶,沒有一條蛇敢近身的接觸紀長安。
她回頭看著婉兒笑,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是自然,既然你懷了身孕,那你的鞭刑就免了吧。”
她從不與一個毫無反擊力量的嬰孩計較。
就算是聞歡、聞喜這兩個,紀長安上輩子恨之入骨的孽種。
她都在慢慢的等他們倆長大。
婉兒的眼中帶著淚水,緊張的望著紀長安離開的背影。
她大聲的問,
“就不能放我離開兵馬司嗎??”
她似乎知道紀長安對元家有著痛恨,見紀長安這一次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她了。
婉兒又急忙說,
“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元家的骨肉。”
她這話一說出口,鼻青臉腫的元啟宇和吊兒郎當的元少杰,立即轉頭看向婉兒。
元少杰玩的花,但就是因為少年的時候放縱太過,成年之后需要他傳宗接代時,也有力不從心。
婉兒是元啟宇的妾室,而且曾經是相當得寵的一個妾。
元少杰特意的寵愛過婉兒多次。
但是自從元家出了事之后,婉兒和素娘的手里拿不出更多的銀子來,供應元少杰出去花天酒地了。
元少杰就不怎么歸家。
誰知道婉兒會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出這么一件事來。
她見紀長安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她。
蛇坑里的蛇,安安靜靜的匍匐在紀長安的腳邊。
不敢有一點冒犯。
甚至不知道為什么,讓婉兒產生了一種,那些蛇正臣服在紀長安腳邊的感覺?
她急忙跪著往前爬了兩步,眼淚鼻涕一起流,驚慌失措的對紀長安說,
“我雖然是元啟宇的妾,但我在進入元家之前便是有未婚夫的了。”
“是他!”
婉兒充滿了控訴的手指著元啟宇,
“其實都是他用強取豪奪的手段,逼迫我做他的妾!”
“紀大小姐,你也知道元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無論是元啟宇還是元成飛,都沒有將女人當成過人。”
婉兒聲聲泣淚,似乎真有那么一種被逼無奈的感覺。
紀長安的眼中閃過一抹笑,那是極致冷然的諷刺,
“哦,既然這么說的話,你應當同我一樣對元家的人恨之入骨了。”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哪里來的?”
她這話一出,蛇坑里的蛇都低低的“嘶嘶”起來。
原先紀長安是聽不懂的,但是這一次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能夠聽明白。
“君夫人,這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元少杰的。”
“她和元啟宇是真愛,根本就不存在強取豪奪一說。”
蛇蛇們爭先恐后的你一言我一語。
生怕它們高貴善良,坐擁無數雞蛋的君夫人,會被這么低手段的女人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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