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明明有一個機會可以讓她出去。
結果一向疼愛她的元啟宇,非但不能理解她,還給了她一巴掌。
婉兒當即反手一巴掌打在元啟宇的臉上。
她半真半假的,充滿了恨意的對元啟宇說,
“你如果有用的話,我至于出此下策嗎??”
“你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如果我不能出去的話,元家就會絕后。”
最后一句話,婉兒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雖然紀長安已經走了,蛇坑的周圍也沒有半個兵馬司衛聽到他們說的話。
但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其實她在進入元家之前,的確有個未婚夫。
不過她與那個未婚夫并不是被元啟宇給拆散的,而是婉兒主動的離開了她的那個未婚夫。
當年是她主動費盡的心機的巴上了元家,進入了元家的大房。
她知道以她的出身,如果嫁給她的那個老實巴交未婚夫。
那么她這輩子大概率就會成為一個長相姣好的農婦。
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然后給自己的丈夫一個接一個的生孩子,
在大著肚子的時候,還得下地干活,甚至生產的前一天,她還在田間勞作。
窮人雖然也會坐月子,但是窮人的月子與有錢人的月子不是一種月子。
便是生完了孩子,住在悶熱的密不透風的屋子里。
窮苦的女人還得承擔起一把屎一把尿,親手照顧孩子的職責。
甚至遇上了天災人禍,家里的日子過不下去,還會被男人當成抵押物一般,抵押給債主。
甚至直接賣入青樓,從此后淪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別懷疑,婉兒的阿娘這輩子就是過的這樣的日子。
一個沒有本事的男人,讓她的阿娘一個接著一個的生孩子。
生下來的孩子也沒有人管,任由滿地的孩子光著屁股坐在泥地里玩泥巴與屎。
風吹雨打的養大。
就好像野生的花花草草那般,在各種天災人禍以及病痛折磨下。
能活下來的就活,活不下來的便被草席一卷丟入亂葬崗里,連個墳頭或許都沒有。
婉兒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所以她千方百計的從底層掙扎出來。
好不容易才進入了元家。
婉兒充滿了絕望的看著元啟宇。
嘴唇動了動,無聲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元啟宇再次抬起的手落下。
子嗣是他如今唯一的痛。
如果他還能有生子嗣的功能,又何必任由一個元少杰在他的大房里頭胡作非為。
婉兒見他的手放下,淚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她會成為唯一一個從這個可怕的地方走出去的人。
全靠了她肚子里頭的這塊肉啊。
一直到婉兒走出兵馬司,她心中的這種得意之感愈發的強烈了。
她可比紀長安強。
畢竟她能生。
最近這半年來,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傳言。
婉兒聽說紀長安因為從小身子孱弱,并沒有生育孩子的能力。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道消息。
但小道消息有時候也十分的可靠。
要不然紀長安與黑玉赫成婚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沒有孩子?
要是紀長安能生,她的肚子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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