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喜不由有著濃濃的擔憂。
她現在年紀不大,也就十歲的樣子。
賢王的那個兒子便是她未來的夫婿。
如果外面的流言蜚語,鬧到影響了賢王登基的程度。
那他的兒子還能做太子嗎?
聞喜第一次有了這樣濃濃的擔憂。
原本不管莊夢凡和元錦萱、元秋蝶怎么作死。
賢王莊夢凡依舊平平靜靜的,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他。
可是現在兵馬司衛都敢公然拿下莊夢凡了。
那還有什么是兵馬司衛不敢的?
聞喜頓時覺得后脊背發涼。
那個黑玉赫真像是殺出來的程咬金。
上輩子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出現啊,這種體質孱弱又危險的人,究竟是從什么鬼地方冒出來的?
她一邊思考著。
卻沒有發現廳內有客人,一直緊盯著她的背看。
秦意遠做為陪客,笑著對客人說,
“她叫聞喜,是我姑母重點培養的好貨。”
客人便是笑著說,“值得期待。”
賓主盡歡。
滿堂都是歡聲笑語。
秦意遠重重的松了口氣。
當初多虧了姑母,習慣性的培養了幾個女孩兒。
不然秦家失去了紀家的錢財供給,早就滿足不了他的開銷了。
如今沒有了紀家,秦太妃府依舊能夠過上以前那種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日子。
還多虧了這些姑娘給他們撈錢。
但是姑娘們最好的年華也就那么幾年。
要讓秦家一直有錢,那就得不斷的培養新鮮貨色。
秦意遠留意了一下客人們對聞喜的期待。
回頭就同病床上的秦太妃說了說。
秦太妃咳嗽幾聲,頭疼劇烈,
“那就把聞喜好生的養著,一切都比照嫡出小小姐的規格來。”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都得會。”
頓了頓,秦太妃又問道:
“這都過了幾個時辰?紀長安那胎生下來沒?”
秦意遠笑著說,“還沒呢,紀家也沒見著請什么大夫穩婆的。”
“想來是大不好了。”
從紀長安的轎子回到紀府時起,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雖然說女人生產沒那么快,但很多人都希望紀長安生的越慢越好。
畢竟很多人都已經斡旋了帝都城內的大夫和穩婆。
給錢的給錢,許勢的許勢。
很多人都在這個方面動了手腳。
哪怕紀家在外面找一個大夫或穩婆,中了他們的人。
紀長安一尸兩命的事兒就穩了。
拖得越久,女人生產的風險也就越大。
帝都城內,紀長安的床榻上都是血。
但是她卻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痛。
反倒是在背后扶住她的黑玉赫,臉色很難看,眉頭緊皺,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紀長安的雙手,緊緊的纏著從上方吊下來的兩根助產帶,渾身都是汗。
蔡菱扶著紀淮匆匆的進了院子。
紀淮早上就醒了過來,原本身子要死不活的,整個人也頹廢到了極致。
結果聽蔡菱說他女兒要生了,立即生龍活虎的跳起來,就往女兒的院子趕。
正好就在院子門口,看到了正匆匆從后門方向趕過來的元仙兒。
蔡菱一頓,紀淮卻是看都沒看元仙兒一眼,只板著一張臉進了院子。
他是個純粹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無論元仙兒之前有什么苦衷,她什么都不告訴他,被迫和元錦萱聯手欺騙了他這么多年。
那就不值得被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