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錢娘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神秘兮兮的對大小姐說,
“她這里好像都有點兒魔障了。”
外界的流言蜚語足以壓死一個女人。
上輩子紀長安就被莊夢凡氣暈了好幾次。
她那時候處于下位,莊夢凡貴為郡主,最后又成了公主。
她到處跟人說紀長安無法生育,生活不檢點,新婚夜和野男人偷情。
不允許聞夜松進院子。
身為女人,還不和自己的丈夫同房。
這種話傳出去,后來傳來傳去的,變成了紀長安人盡可夫,還頗有艷名。
這輩子,紀長安可沒那么喪盡天良,故意講些似是而非的話,破壞莊夢凡的聲譽。
但莊夢凡那鬼鬼祟祟找大夫看病的姿態,就已經讓莊夢凡萬劫不復了。
“大小姐。”
立春匆匆的進來,笑著說,
“大喜事啊,來圣旨了。”
紀長安與錢娘子互相看了一眼。
紀長安立即起身,穿戴整齊了,讓立春和青衣抱著謹兒和慎兒一同從內院出去,到了紀家大門口接圣旨。
圣旨是當著所有百姓的面頒布的。
大約是為了表彰紀家幾代人為大盛做出的貢獻,特封紀墨謹為功勛侯,紀墨慎為郡主。
給足了紀家榮耀。
雖然只給封,沒給權,但這對于商戶之家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榮耀了。
百姓中,有人跪在地上低聲的討論著。
只怕紀家先輩們的榮耀,全都集中在了紀墨謹和紀墨慎這一代身上。
往后誰還會因為身份問題,而詬病這兩個孩子?
他們還未長大,就已經獲此殊榮,將來但凡有點兒成就,只會錦上添花。
紀淮樂得合不攏嘴,往來送圣旨的太監手里,塞了一大把的銀票。
是每個太監一大把。
具體有多少兩的銀子,紀淮也不知道。
他沒仔細數過。
反正很多就是。
那些個太監也是高興的只想手舞足蹈。
他們對紀家愈發熱情,對紀墨慎和紀墨謹的贊美,那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而紀家門口發生的一切,全都落入聞喜的眼中。
她小小年紀就被涂脂抹粉,雖然穿著錦衣華服,但因為打扮得太過于成熟。
身上難免沾染了一些風塵氣息。
聞喜坐在轎子中,原本只是想來看看紀家的百日宴是個什么情況。
紀家從沒有為她擺過百日宴。
哪怕后來她過繼到了紀長安名下,紀長安也只是小規模的擺了一桌宴。
還是關起門來,和聞家的人吃了一頓飯菜。
雖然后來聞喜做了太子妃,拿走了紀長安的私產做嫁妝。
但那時候紀長安算是嫁女,更不可能在家里擺什么宴席。
而且那個時候,紀長安已經知道了聞夜松人面獸心,她的身子不好,對熱鬧的場面早已力不從心。
“還說拿我當親生女兒待。”
聞喜狠狠的捏緊了拳,坐在轎子里,嫉妒的看著紀家大門口,那個用襁褓包起來的女嬰。
如果眼神能殺人,聞喜真想把那個女嬰殺了。
紀家應該是她的,郡主的身份也應該是聞喜的。
這個女嬰就像是個小偷,偷走了聞喜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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