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小姐并沒有殺了那條黑蛇,取走它的內丹。
而是將手里的法器,捅入了道士的心口。
滾燙的血撒在紀大小姐白皙滑嫩的手上。
道士瞪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紀長安身后。
一個身穿黑色錦衣,中袖中又系著肩袖的男人,眉眼如畫般的俊美。
他走上前,從紀長安的身后抱住了他。
那條纏在紀家大小姐身上的黑蛇,就好似與這個男人能融為一體般。
絲毫沒有阻擋住男人貼近紀大小姐。
“寶寶,手臟了。”
黑玉赫的一條手臂抱住寶貝的腰,另一只手上前,握住了寶寶沾滿血的手。
他的臉上有著極致的歡喜,病態的執拗,以及某種亢奮。
雖然寶寶的手被人類骯臟的血染臟了。
可是寶寶為他殺人了唉。
好興奮。
他家寶寶多柔弱善良的一個姑娘。
但可以為了他拿起屠刀。
這種被保護著,被珍愛的感覺,會讓黑玉赫一次又一次的愛上紀長安。
每一次,都會愛得比上一次更深,更深。
所以黑玉赫握著寶寶的手,將寶寶手里的法器,往道士的心口壓得更深。
紀長安抬眸,秾麗的臉貼著夫君俊美的臉頰。
兩人的背后,黑色的蛇身高高的盤旋著。
紀長安看著對面的道士,任由對方的鮮血“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想知道為什么?”
道士眼中是疑惑。
是啊,他太想知道為什么了。
這條黑蛇,這紀府里處處都透著詭異。
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何會不害怕?
紀長安勾唇,帶著傾城的妖媚,
“因為我早就得到了這條蛇的內丹,不僅如此,我比你們想象的得到的更多。”
“長生,修為,內丹,神力,財富,它都給了我。”
“所有你們想要的,它都會給我,我又為什么要聽你們的話殺了他?”
“更何況......”
紀長安臉上的笑容緩緩擴大,
“這條黑蛇還是我兩個孩兒的阿爹。”
這最后一句話,讓瀕死的道士瞳孔震動。
他抬起無力的手指,指著紀長安,
“你,你,天道不容,不容。”
這紀家大小姐不僅與妖相纏,還弄出了孩子來。
所以今日百日宴的主角,那兩個孩子是蛇妖的種?
紀大小姐居然為妖產子?
黑玉赫勾唇,“沒有喔,那個老頭子很喜歡本君的寶貝。”
哪里有什么容不容的?
存在即合理。
有個女人能控制它,不讓它毀天滅地,天道老兒恨不得把黑玉赫的寶貝供起來。
老頭子敢不容?
但道士已經想不明白其中關鍵了。
他的身子往后倒,徹底沒有了生息。
赤衣已經解決了最后一個道士。
她上前向君夫人行禮,
“大小姐,進來十人,共殺了十人。”
紀長安的手正被夫君握在手中擦拭血跡。
她漫不經心的吩咐,“挫骨揚灰了。”
他們吞噬蛇族,但蛇族又沒有那樣變態的嗜好,會吞噬人。
思來想去,大概也就只有挫骨揚灰,才能解了紀長安的心頭恨。
腰上纏著的那條手臂緊了緊。
將紀長安的身子,往身后男人的懷里壓。
背后的黑玉赫低頭,嗓音中含著某種誘哄,
“寶寶,身上的血腥味太濃了,夫君帶你去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