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磊壓低聲音一笑。
“哪天有機會抄了你堂哥家,那個你留下。”
許元勝只是一笑,他倒是不在乎能否集齊,再好的妓,也比不上良家女,多練一練活兒自然做的都很好。
“謝元勝兄。”
譚磊眉頭一喜,雖然堂哥幫他當的差,但銀子一分沒少花更是搶占了譚家的主家地位。
若是一輩子底層打轉,他也不奢想了。
現在堂哥明顯和他們不是一伙的,那就不客氣了。
很快眾差役連續檢查了三遍,足足用了兩個時辰之后,全部抄沒登記完畢。
“一共三千兩百兩銀子,其余財物可抵六百兩。”
“另外王虎后院樹下埋藏了一批盔甲和盾牌,看標識是朝廷去年下發的一批,成色十成新,沒有登記也沒有挖出來的,足足有五十具之多。”譚磊壓低聲音道。
“派個人守在這里。”許元勝眉頭一挑,果然有違禁物,是賣給熊掌柜還是充公上交?
“元勝兄據查,這王虎還有一處院落,住著他的妻子和女兒。”
“按照現在王虎犯的罪,肯定活不了,妻女也要送到青州府教坊司,但如果我們留下,倒也無妨。”
“我去親自看了一下,妻女皆是品貌端正。”
“你在縣城內的院子,總要需要一個正經人家打掃收拾,不如去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就留下這母女二人,伺候著你。”
譚磊低聲道。
“我弄死了她們的相公和父親,她們不恨我?”
許元勝搖了搖頭,開什么玩笑,這是老壽星吃砒霜。
“王虎犯的是國法,和元勝兄有什么關系。”
“何況王虎死后,那娘倆哪怕不被送到教坊司,也指定活不下去。”
“王虎飛揚跋扈,就說跟隨他的那些兵卒,指不定會把氣發泄到那娘倆身上。”
“元勝兄,你這是救她們母女。”
譚磊搖了搖頭道。
許元勝看了看院落點了點頭,城內有了產業,是要留些人,至于那些名妓,總歸術業有專攻,不善于管理家務事。
“元勝兄,那胡川應該撈不到多少銀子,不如安排張天和胡俊去抄沒胡川的住所,你親自去看一看那對母女?”
譚磊低聲道。“正事要緊,先去胡川那里。”許元勝說道。
“是!”譚磊揮了揮手。
稍后前往胡川那里,相比于徐朗和王虎的院落,這里只能稱得上一個普通院子。
“抄銀一百八十兩。”
“其余財物加一起也就值個百十兩。”
“這胡川替那王虎賣命,若是知道王虎的財富,肯定會后悔的。”
譚磊搖了搖頭道。
“拿出來一百兩,讓兄弟們去喝個酒。”許元勝擺了擺手道。
“謝元勝兄。”
在場的差役們齊齊恭敬道。
等賞銀發下去后,眾差役就紛紛離開了。
只留下譚磊,張天和胡俊這些自己人。“你們三人每人再拿二十兩。”許元勝笑著道。
“謝元勝兄。”張天和胡俊臉露喜色。
“要不要從上面劃掉?”譚磊低聲道。
“不用,該是多少是多少,到時候從我的那份扣掉。”許元勝搖了搖頭,他主辦案子,分下后的銀子和財物,就歸他自己了。
這就是主辦案子的好處。
差役的獨立執法權,好處還是很大的。
“元勝兄,天色尚早,不如去看看王虎的妻女,若是滿意,今天也能早早結案了。”譚磊笑著道。
“嗯,去看看,即然是王虎的宅子,那該抄家還是要抄家的。”許元勝看了一眼譚磊,多次提及,難道別有風味?
“我前面帶路。”譚磊呵呵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