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后院,就看到一個黑衣身影持劍放在陳雨蓉的脖子上,在那黑衣身影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
許元勝打量了一眼那黑衣人,蒙著面,不過黑衣包裹下還是看出來是個女人,不過從體型上不大像華夫人。
“許元勝讓你的人退后。”
“你立即把你拿走的東西,送到這里來。”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只要東西到了,我出了城,就會放過你的女人,還有這個孩子。”
“你可是答應過,要照顧這對母子的,我沒有說錯吧?”黑衣人冷聲道。
“大勝差役,從不妥協!”
許元勝看向她,不是華夫人的聲音。
他話音一落,身后的守備軍兵士已經搭箭拉弓直直的對準了黑衣人。
“信不信,我現在殺了她。”
“這可是你同僚的妻子,她死了,你身邊的那些差役如何看待你?”
“你就不怕,眾叛親離,人人畏你冷血。”
黑衣人眸光中透著厲色,手中的長劍,微微使勁,就看到陳雨蓉脖子上泛著了一道血絲。
“趙耀身為差役,戰死在大青山,是我等的楷模。”
“他的妻兒即然身為差役的家屬,就應該有死的覺悟!”
“我會上報朝廷,請功封賞,立碑撰文頌其英勇。”
許元勝沉色看向那黑衣人,然后望向陳雨蓉,早知道會有這一日,卻不曾想落到了一夜露水情緣的陳雨蓉頭上。
“你可恨我?”
許元勝問道。
“是我命不好。”
“大人已經盡力了。”
陳雨蓉眸光內有驚恐,擔心,畏怯,漸漸的變的平靜,似也知道有些事改變不了。
唯一不舍的只有孩子。
“放心。”
“我會割其頭,削其發,剝其衣,讓其跪于趙耀的墓前,告慰趙兄。”
許元勝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身邊的同僚。
“你們可畏我冷血無情?”許元勝道。“身為大勝差役,有死的覺悟。”
“今日若妥協,他日家人必頻遭脅迫。”
方遠山和郝軍皆沉聲道。
“大勝差役,縱死而無憾,無畏。”
譚明輝和宋志忠沉色道。
“……無憾,無畏!”
楚中天和侯龍以及余下的差役們紛紛拱手沉聲。
不是他們真的無所畏懼。
而是這種事即然發生了,一旦妥協,就會面臨無休止的脅迫,能不死沒人想死,但真到了必死的時候。
如邢明和陳大雷那種主官。
也是決然赴死。
“你想要的結果,看到了?”“現在放棄抵抗,我留你一命。”
“當然你可以賭一下,看我敢不敢讓人放箭!”
許元勝說完,一揮手就讓人放箭。
“等……等。”黑衣人眸光內透著一絲怨憤,最終不甘心因為手里女子和孩子,而選擇讓自己陪葬。
還死的那么屈辱。
“扔了兵器。”
“跪地俯首。”
許元勝平靜道。
“你!”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看著許元勝旁邊圍攏的人,她想搏一次都沒有機會,自己怕死卻不顧別人性命的狗男人。
迎著許元勝面無表情的臉龐。她最終扔下了劍,屈辱的跪下,她不怕死,卻不想死后還被人削頭,割發,剝衣。
陳雨蓉急忙抱著孩子,躲在了一旁,滿臉擔憂的急忙安慰著懷里的孩子。
很快方遠山和郝軍上前,押住了那黑衣人。
許元勝這才上前揭開了對方的面巾。</p>